“樓下怎么樣?”劉半夏問道。
“人都走了,所以陳老師說你們要是溜達夠了就回去。剛剛來了幾名醉酒的患者,從住院部那邊也調來了一些護士。”許一諾說道。
“咱們的接診能力還是有限啊,后期看護倒是可以一個人管好多個。可是前期的洗胃操作,還是比較繁瑣的。”劉半夏說道。
“我還以為忙活到半夜就差不多呢,看來我還是太年輕、太樂觀了。這是要決戰到天亮的節奏,好在沒有達到病危級別的患者,多少輕松一些。”
“劉老師,剛剛我偷聽了一耳朵。說是市院的那位小朋友還沒蘇醒呢,咱們那位腦水腫患者不是都已經醒過來了嗎。”許一諾說道。
“毒性啊,在每個人身上的反應都會不一樣。”劉半夏說道。
“而且有機磷毒藥的殘留性還很強,有些人殘留得就會多一些,有些人就會少一些。所以別看都是相同原因導致的病癥,著落到每一個患者的身上也不同。”
“我上來之前不也有一個患者吧,吃了八只,夠可以了吧?他就是出了一天汗、拉了一天肚子,然后就啥事沒有了。”
“而且結合今天咱們接診的患者情況來看,患者的初期病癥表現也是多樣性的。在有多名患者同時就診的情況下,咱們可能會直接反應過來。”
“但是今天首診的三位患者表現各不相同,這才耽誤了一些時間。不過也都是有關聯性的吧,耽誤時間也沒有對他們造成太大危險,就是遭了點罪。”
“劉老師,您還啥時候休息啊?到你家去烤串去。”許一諾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干啥又去我家烤啊?”劉半夏無奈的說道。
“外邊誰還敢吃?反正我以后是不在外邊吃了,除非自己弄的才放心。”許一諾說道。
“也行吧,最近因為小寶寶的事情,我的排班表也有些亂。”劉半夏說道。
“等這一波流感忙活過去的,到時候就可以到我家烤串了。不過串串的活就得你們自己來,我可嫌累。”
“能有多累啊,反正有穿串神器。”許一諾說道。
“到時候別忘了給我們捎點回來,被你們這樣一說啊,我都有些饞串了。”王超說道。
“我是不吃了,最起碼這幾個月不吃了。”在邊上聽著他們嘮嗑的患者接了一句。
“哈哈,還是要對吃串有信心,也不是所有的店都那么操蛋。”劉半夏樂了。
“哎……,以前去他們家吃烤串回來就好拉肚子,我還以為是喝啤酒吃辣的弄的呢。”患者嘆了口氣。
這也是一個“癥狀”吧,只不過被他給忽略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結果。
要是早早注意一下,可不至于還要遭這個罪。洗胃也是很難受的,哪怕不是剛剛吃的,也怕他們胃里會有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