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啥不行的?肝臟手術你都做多少臺了,還有器官移植的經驗,我覺得你努力一下應該是沒問題的。”王歡說道。
“挑戰的系數太高了,不是那么好操持。”劉半夏苦笑著說道。
“不過這位患者怎么拖了這么久才過來啊?他的癥狀也是蠻明顯的了吧?正常來講早就應該接受治療才對。”
“患者以前是業務員,為了拉業務,年輕的時候就沒少喝酒。也知道自己有肝硬化,后來有所控制。”王歡說道。
“三年前老伴去世了,孩子又都在外邊工作,他自己又把酒給撿了起來。腹水的情況,他只以為是自己喝酒吃肉胖的呢。”
“不過也算是可以吧,最起碼閨女兒子都有心思給老父親捐肝。也只能看看他們是否能配型成功了,指望外邊的供體,太難了。”
劉半夏點了點頭,這是實話。所以他才會讓劉依清跟他們把情況都講清楚,不管是誰提供干仗,對于他們的生活都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可是他們父親的情況呢?還沒有那么多的時間支撐來等待合適的供體。
需要肝臟移植的患者同樣有很多,最先想到的也是親屬的供體提供。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會在移植名單上等待。
“等他們有了決定,我還是問問主任去吧。這個事情穩妥一些來講,還是主任主刀更好一些。”劉半夏說道。
“咋了?這有些不像你的風格啊。”王歡好奇的問道。
“那我不是想著要腳踏實地嘛,肝臟移植可不是半肝切除,牽扯到方方面面的問題太多。這兩臺手術全做下來,估計得十五個小時左右吧。”劉半夏說道。
“要是換成我年輕那會,沒準腦袋一熱就把活給攬過來了。現在可不成,我已經成熟了很多,必須要慎重考慮。”
“不過酒這個東西,真的應該勸所有認識的人都應該適量的喝才行。危害太大了,這就是硬喝出來的毛病啊。”
王歡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還年輕那會呢,好像有多老一樣。
劉半夏雖然是開玩笑的說,也算是他的心里話。移植跟常規切除,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切除的話你就根據患者的實際情況來就好了,移植呢?你在摘取供體的時候就得為接下來的手術考慮。
要不是這樣的話,他早就往這方面下手了。
他也參與過移植手術,自然知道這方面的難度系數有多高。
這樣的手術就不允許有哪怕一點點的失誤,因為你的一個小失誤,就會影響到整臺移植手術。
不管別人怎么想吧,反正他就是這么想的。
當然了,如果周書文考慮之后,覺得這臺手術他可以嘗試一下,那就是另一個考量的方面了。
這屬于領導最自己的肯定,自己也得勇于承擔起來。
只不過將來這臺手術能不能上,也得看患者的孩子們是不是能夠配型成功,現在想那么多也沒有太大的用處。
劉半夏也沒有在這邊多聊,還是出去忙活接診吧。等患者考慮好了,才能確定接下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