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搶救一室,許一諾給患者連完心電,補上血之后,剛剛把止血帶解開一些,鮮血就順著傷口躥了出來。
“劉老師,常規手術準備唄?”許一諾又給系上后說道。
劉半夏點了點頭,“你來做吧,我監督。這次的手術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處理起來也是很麻煩的。”
“收到。血常規、血液生化、交叉配型,崔佳跟我上臺。”許一諾說道。
“大夫,丹丹怎么樣了啊?”
許一諾剛從搶救室出來,守候在外邊的患者丈夫趕忙問道。
“入院時有失血性低血壓,不過目前已經補血提升起來,心率也降到了100。稍后得做個手術,把血管街上、肌腱縫合上。”許一諾說道。
“問題不是很大,我看臉上也有兩道劃傷,不過傷口不深,也不用縫合。有撞到頭嗎?看看用不用做一個CT。”
“沒有撞到頭,我一推她,她就拄到了化妝鏡上。然后出血太多,就嚇暈了。”患者丈夫趕忙說道。
“還行,我沒有看到別的挫傷,要不然就讓你好看。啥時候都不能打媳婦,知道不?”許一諾說道。
“我哪里敢打她啊,你看看我的臉都被撓成了啥樣?我也不能干挺著啊。”患者丈夫苦笑著說道。
“大夫,沒有生命危險吧?出了不少的血呢。我當時就是用毛巾給纏了一下,家里邊還有好多血。”
“目前沒什么問題,不過因為傷到了動脈血管,所以失血量有些大。辦個住院手續吧,稍后也得恢復個兩三天呢。”許一諾說道。
“好,我這就去辦。”
患者丈夫丟下一句,直接跑過去辦手續。
“劉老師,您說他們倆是因為啥干仗的?”許一諾很八卦的問道。
“我哪里知道啊,可能的原因太多,不過這個小脾氣是夠爆了。”劉半夏感慨地說道。
當了這么長時間的醫生,這些傷看過之后就清楚得很。
可不是說因為他是男的,然后就站到患者丈夫這一邊,最起碼就像許一諾說的那樣,沒有打媳婦,還是挺不錯的。
他的傷都是防御傷,女患者臉上雖然也有傷口,就兩個小傷口,差不多是被玻璃碎片蹦傷的。
也沒有別的挫傷,應該屬于主動進攻方。
“那位患者處理完了吧?又送來一位,刀扎傷,兩刀,腹部和胸腔各一刀。”齊文濤又跑了過來。
“好家伙,這是咋地了啊,大過年的,咋還流行干仗了呢。喊心外的人過來一下吧,也不知道傷沒傷到心臟。”劉半夏說道。
“已經喊了陳主任,他今天也沒活。”齊文濤說道。
對于這位患者,劉半夏也不敢馬虎。這樣的穿刺傷,可是說大就大,說小就小。要是真的傷到了重要器官,搞不好真的可能沒有搶救的機會。
“希望今天用不到我。”趕過來的陳學海說道。
“這事哪說得準,手術室我是預約好了,跟許一諾隔壁,她有一個血管和肌腱縫合。”劉半夏說道。
“你今天沒說啥話吧?”陳學海警惕的問道。
“沒有,天地良心,啥話都沒說。”劉半夏趕忙說道。
過年期間啊,他必須要“謹言慎行”。
雖然也盼著上手術,他也不想自己變成真正的“黑嘴”。
“苗瑞,準備接診啊,腹部穿刺傷呢。”劉半夏看了一圈,選中了苗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