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可以在這種地方……”
“嗯?你不對勁。”
“我不是那個意思……不對,我就是那個意思……也不對,算了,我什么都沒說!”
或許是兩人沒有壓住聲音給聽到了,房間里面的人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掀開藤席。
他們這才發現,那個瓦斯塔亞是博里伊,這家客棧的掌柜。
“抱歉打擾了。”卡恩拉著卡莎走開,但是博里伊微笑的攤開手,示意他們進來看看也無妨。
卡莎莫名其妙的臉紅,雙眼看著卡恩讓他做主。
卡恩也疑惑了,或許不是他們想的那回事?
好奇心作祟,他們糾結了一下還是跟著博里伊進了房間。
他看見藤條編織的席墊躺著一個女人,褲腿扒到膝蓋以上,露出流血的小腿。
卡莎一開始還以為這是在療傷,但看到博里伊用動物的骨頭在女人小腿上劃開皮膚,后者不禁發出痛哼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不是在治療傷口,這是在制造傷口。
“這是在干什么……”
“博里伊在給別人紋身,他是刺青師……”卡恩注意到他手中的工具是用中空的蛇牙做的,里面注入了天然的顏料,隨著精準的割線被輕輕敲進了皮肉里,只滲出幾滴鮮血。
隨著他用一頁舊亞麻布拂凈血滴,一束盛放的梅枝栩栩如生的展現出來。
博里伊的手藝堪稱一絕,這絕對是個大師級別的人物。瓦斯塔亞人的年齡不好判斷,但卡恩推測博里伊肯定年紀不小了——沒有個幾十年的經驗絕對做不出這么精細的刺青的。
雖然博里伊的手藝很精湛,就像畫師在皮膚上繪畫一樣,但卡恩仍然感覺到有絲絲坐立不安。
之前因為角度問題,他們先入為主的誤會了這位刺青大師和他的顧客,現在想來只感覺很不好意思。
沒有打擾,他們放下一袋水果作為賠罪,然后悄聲離開了房間。
回到房間,卡莎撓了撓鬢角,舒了一口氣:“真是尷尬。”
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怪罪起了卡恩:“都怪你,讓我想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怎么就怪我了?”卡恩拍著床,示意卡莎坐下:“你過來給我解釋清楚。”
說是床,其實就在一個厚墊子,艾歐尼亞人很少伐木去做床,把墊子鋪在木板上就當床了。
她剛坐下,卡恩的豬蹄就伸過來,在外面凍得冰涼的手想要鉆進衣裳貼著皮膚取暖,被她連忙按住。
“毛手毛腳的,都怪你讓我不純潔了,不然我怎么會想歪。”
“嘿嘿。”憨笑一聲,卡恩抱住卡莎,這次她沒有拒絕。
用活樹編織的房屋自然而然的做到了冬暖夏涼的效果,雖然房間里沒有暖氣,但關緊了門窗不讓風吹進來也不會很冷。
“去了一趟集市,結果買來的水果全送人了。”卡莎嘆道。
“那就明天再去一次唄,順便再買身大衣穿。我看外面的云很厚,估計是要下雪了。”卡恩說。那個賣水果的男孩挺老實的,沒有看他們是外地人就宰客。
說到下雪,卡莎的第一反應不是打雪仗或者堆雪人,而是關心起了阿卡麗。
“阿卡麗那個小姑娘還穿著單薄的背心,要是下雪了一定會受不了的吧,要不我們也買件大衣給她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