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亞撒老爹和莎瓦老媽媽互相抓緊了彼此的手。
他們并不知道這件事太多的細節,只知道將銳雯撿回來之后的事情,而這三人說得比庭審問出來的都要清楚許多倍。
他們甚至不知道銳雯居然還和幾座山頭之外的污染之地有關,唯獨知道銳雯一心懺悔,想要與諾克薩斯撇清瓜葛。
對他們來說,只要銳雯想要贖罪,想要償還,這就夠了。
“銳雯不是故意要害死長老的,一切都是意外,而且她也已經在償還她的罪孽。這場戰爭令我們失去兩個兒子,已經有了那么多死亡,不要再添任何的傷亡。只要銳雯不嫌棄我們,我們還會把銳雯當成我們的黛達的。”莎瓦抓起銳雯的手,堅決的擁護她,她們靠在一起,眼淚默默的流下來。
銳雯,她必須承載兩位老人的希望,重組這個破碎的家庭。
而她身上的這身衣服,就是他們承載希望的微薄饋贈。
她已經不止一次想象那個畫面了——兩個穿著這套衣服的年輕男子與兩位老人站在一起,大概比她高一頭,也許他們有著莎瓦的微笑或者亞撒的慈眉善目。
每次一想,心中的軟肋就會觸動,同時也讓她感覺到罪孽越發深重。
“再次說明一下,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也不是來追求那件事的。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是帶著善意來提醒銳雯,讓她放棄那把劍。”卡恩解釋道,他沒想把事情搞得這么傷感,就好像他們要帶走的是銳雯,而不是那把斷劍。
只憑亞索一人顯然沒法說動銳雯把斷劍交給他,所以卡恩決定介入此事。
只有他知道,關于這把劍的故事還沒有完結。
“為什么你們要帶走那把斷劍,你們不會使用,拿走了也是一堆破銅爛鐵。”銳雯已經將斷劍藏好了,決定永遠也不再翻出來,看到那把劍只會給她帶來無盡的痛苦。
“事關你身邊的人,但說不定也會翻出你的痛苦記憶,即使是這樣,你也要聽嗎?”卡恩慎重問道。
“我有權知道。”銳雯態度堅決的回答。身邊的人無非就是兩位老人,而她已經在極力融入這個破碎的家庭,不能讓它變得不完整了。
“這件事還是得從那把符文大劍說起,你還記得這劍是誰給你的嗎?”
“達克威爾皇帝。”
“達克威爾已經下臺了,現在是斯維因大元帥在掌管諾克薩斯。”卡莎補充道。
銳雯愣了一下,她顯然還不清楚這事,她的記憶里一直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在掌管諾克薩斯。
“還有呢,劍上的附魔來自誰。”卡恩又問。
銳雯不知道卡恩問這干什么,她努力想起那一天授劍的所有細節,不是很確定的回答道:“那是一位臉色蒼白的內閣女法師……別的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