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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周里,旅途還算順利,沒有遇到很多納沃利的強盜。就算有,亞索露幾手也把人嚇退了。
漸漸地,亞索主動成為了兩人的保鏢。而他所要的,只不過幾口酒而已。
也許是因為永恩喜歡對他說教,所以亞索也喜歡對人說教,順手幫個小孩吹下卡在樹上的風箏也要說幾句,打完幾個山賊也要教訓幾句。
每當這種時候卡恩總是笑著塞壺酒給他,讓他少說幾句。總之這是一個有酒就很好相處的人,但卻很難交心。
這天,三人來到納沃利的普雷西典城外,亞索走在最前面提醒道:
“想要去尚贊的話要經過一大片山脊,繞不過去只能翻越,我們最好在城里落腳,補充完東西再上路。”
亞索指著遠方連綿的高山,山脊的北端海拔很高,終年覆蓋著積雪,即使是在暖春也化不開。
“當然可以了,前面可是普雷西典,起碼得好好瞧一瞧再走啊。”卡恩欣然應允。
普雷西典是艾歐尼亞的首都,這里坐擁著和諧圣所,是文化與政治的中心,相比較其它地區算是非常繁榮了,不能就這么草率的路過了。
亞索難得笑了,他搖了搖空蕩蕩的酒壺:“正好去打點酒。”
卡恩不明白他在笑什么,明明是用來消愁的東西,心中憂愁才會去喝。不過他也不回去拂了人家的興致。
“我請吧,你一路上你幫了我們不少。”他說。
“這話說的,幾個小蟊賊我知道你們自己就可以解決。”亞索謙虛道。
“還有別的,沒有你我們也不可能這么快走到普雷西典。”
走進城門以后,卡莎偷看了一眼高大的城墻。
這堵墻要比森林里最高的樹木還高幾倍,是織木匠催生樹木搬動樹木結合而成的,有點類似義序塔爾的樹木城墻,但是并沒有那么純粹和致密。
“這城墻……總給我一種大籬笆的感覺,并不是很堅固。”卡莎很疑惑:“作為艾歐尼亞的首都,普雷西典的城墻就這么草率嗎?總感覺一把火就能燒得干干凈凈。”
普雷西典是被諾克薩斯侵占后又奪回的城市,所以卡莎覺得,這里不吸取教訓建造更堅固的城墻很奇怪。
“諾克薩斯人每次都成功地推翻我們建造的城墻,”亞索反問道:“建造更高更堅固的城墻又有何意義呢?”
“那哨站也沒有嗎?這是最基本的功能了吧。”
“也不是沒有,只是不用那么拘泥于形式,你再仔細看看。”
順著亞索的話,卡莎再次看向城墻。
這次,她看見城墻的枝椏上藏著著一個個衛兵,完美的融入了巨大的荊棘藤蔓與樹枝中,他們中有人類,也有長著羽毛或皮毛的瓦斯塔亞,一個個攜帶者弓箭,巡視這城內成外。
顯然,這些都是哨兵。
“原來是這樣。”卡莎大概懂了,既然這些人能夠輕松的爬上城墻進行偵查,那也不用特意建造什么哨站了。眼線無處不在。
“雖然諾克薩斯人總能攻破我們的城墻,但它也不是一無是處。”亞索又開始說教起來:“你們知道諾克薩斯的攻城巨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