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潛意識也是忽略一些不好的情況,那是胡楊無法接受的現實。
就算離開那個記憶中的“家”,還牽掛著。
以致于現在肚子餓極了發出聲響才讓他想起來很長時間沒進食了。
這對習慣一日三餐,甚至四餐的胡楊來說,是很少見的。
大海茫茫,唯一能夠狩獵到的只有海中的魚了。
金雕的食譜很豐富,魚類也是他們的食物之一。
諸如某些生活在海灣地區或者河流區域的金雕,魚是他們重要的食物來源之一。
況且之前在艾比湖,胡楊也吃過雅羅魚,還吃的津津有味。
所以不用擔心他無法適應海魚的味道。
更應該關心的是他能夠狩獵得到魚,這不是艾比湖那種“小池塘”。
迅速降下高度的胡楊,看著不時掀起兩三米高浪花的大海。
正所謂:不登山,不知山高;不涉水,不曉水深;不賞奇景,怎知其絕妙。
同樣,不臨大海,怎知其滂湃與寬廣?
胡楊嗅著海水淡淡的咸味在百米高的空中振舞著翅膀快速飛行著,銳利的目光搜尋海里可能浮現出來的游魚。
幾分鐘過去了,都沒見到一條。
但他并不心急,之所以沒見到,很大可能是這片海域的魚沒有浮上來。
同時也可能是他不會在海里捕魚的技巧吧。
這些都需要慢慢學習,并不著急的。
其實胡楊并不知道,風急浪涌的海域,是沒有海鷗等海鳥存在的。
至少他周圍兩三千米范圍內沒有看到一只鳥。
因此,他在這樣的環境中,別說魚沒有捉到,就連魚鱗都沒見著半片。
前方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不知道陸地還有多遠。
胡楊知道返身回去,也是可以的,不過這不是白飛這么長時間嗎?
于是微微往右邊調轉一下飛行方向,往瓊省那邊飛去。
他并不是一只有錯不改,還死撐著的金雕。
如果吃飽喝足的情況下,他是可以飛越兩三千公里達到南洋群島的,現在忍著饑餓繼續向前飛也行。
但沒必要這樣做,選擇讓自己更舒適的方式不是更好嗎?
又不是必須要求在日落前去到那里,更沒有明確的目標,他只需要在最近幾天去到那里就行了。
忍饑挨餓半個多小時后,胡楊看到前方海面有一大群海鳥在捕食。
四處看看,左側仍舊是茫茫不知邊際的大海,右側則是模糊朦朧是山巒。
幾乎不用多想,就知道周圍肯定有一個小島,否則的話這里不可能出現這么多海鳥的。
這些都是胡楊在海上飛行時,結合自己所見思考出來的。
一般的海鳥的時速也就30km/h左右,想要飛回右邊那大約兩三百公里的陸地,不現實。
不是說它們飛不回去,而是沒有必要大老遠跑到這里來捕食魚類。
現在最重要兩件事,其一就是海島在哪里,這個等會看看海鳥們吃飽后離開的方向就知道了。
其二就是觀察它們是如何從海中捕魚的,關系到能否填飽肚子,肯定要仔細觀察。
已經降落到兩千米左右的高空,胡楊借著熱上升氣流在天空安靜的盤旋著。
目光落在一只頭部、頸部、尾部和腹下都是白色,羽翼和背上灰色的海鳥,目不轉睛的看著它飛行的姿態和動作。
三分鐘過去了,它還在瞎幾把亂飛,沒有像其他海鳥那樣時不時的出擊。
正當胡楊有些不耐煩,準備換觀察對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