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江躍這意思,這事完全和他沒關系啊,何必操這個心?
按余淵在這個行業混跡多年的經歷,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應該是常態嗎?怎么眼前這位居然還管起閑事來了?
對余淵來說,別說是救不相關的人,就算是相關的人,他也未必提得起多大興趣。除非是至親。
他平日里為了利益,坑人害人都是常有的事。這救人的事,對他來說還真是非常新鮮。
江躍從余淵的反應自然可以看出,這家伙對這個并沒有興趣。
雖說現在余淵名義上要聽從江躍,可那秘法印記終究還沒種下,要他乖乖聽話,全身心投入顯然不現實。
余淵感覺到江躍犀利的眼神,似在考驗著他,等著他主動發話。一時間也壓力山大。
從本心來說,他根本沒有悲天憐人的情懷,從來就沒想過去當什么救世主,大英雄,對他人的死活說到底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去害人都已經算美德了,指望他這種性格的人去救人,余淵自己想想都覺得荒誕。
更何況,這是跟另一個風水術士開戰,余淵在江躍手上吃過虧,更加不愿意參與這種事。
一個連江躍都感覺到沒把握的對手,自己參與得了?江躍會不會就是想找一個炮灰?
只是,江躍此刻的眼神,就好像要將他撕裂一樣,余淵被他盯住,越發心虛,就怕自己說出半個拒絕的字眼,就會被他當場干掉?
最終,余淵苦笑一聲:“上仙,你不會真想讓我出馬吧?就我這幾下子,可別壞了你的大事啊。”
江躍也不說話,手中忽然多出一張紙符。
“這是一張辟火靈符,有此符在手,任你滔天烈焰,也燒不著你。投入到市場賣,二三千萬是輕松可以賣到的。”
余淵一怔。
這是什么意思?這算利誘嗎?
“上仙,我……”
“知道你怕死,我不需要你去送死。我只要你做點表面工作,掩人耳目而已。”江躍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余淵有點懵,苦笑道:“怎么個掩人耳目?”
“很簡單,我只要你出現,施展一些手段,讓對方誤以為要破他陣法,壞他好事的人是你。吸引他的注意力,讓他以為你就是他要對付的人。只有這樣,我才有更好的機會下手。”
“再說直白一點,你可能需要承擔他的第一擊。當然,這是在極端的情況下。事實上,只要他出現,只要我鎖定他,他未必有機會對你發動第一擊。”
余淵遲疑道:“你確定可以鎖定他嗎?”
“這個你大可放心,若是這點把握都沒有,我又何必趟這渾水?再說,你那扳指具備一定的防御力,哪怕他施展詭異術法攻擊你,你那個扳指的防御力,扛一下應該問題不大吧?”
在鄧家的包間里,江躍是見識過這家伙那個扳指的防御力的。
當時自己操控的厲鬼,對余淵發動了攻擊,被他輕松防御下來。
可見那枚扳指的術法防御還是很不錯的。如果不是防不住江躍的武力攻擊,余淵根本不會敗得那么快,那么徹底。
余淵忽然問道:“那萬一對方動用槍支器械呢?”
大部分術士,不怕各種詭異手段,更怕武力攻擊,白刃攻擊,槍支器械,這對術士的威懾力其實更大。
“大可放心,要比槍支器械,他能比得過政府?”
余淵想了想,覺得似乎也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