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乖乖配合這些人,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這些人,固然可以給這些人提供很多線索,但這些人絕不會有什么感激,反而會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這么一來,這邊吃力不討好,那邊必然要把江躍往死里得罪。
得罪江躍,許純茹在心頭掂量了一下,覺得完全沒有必要。為了鄧家,為了這些素不相識的所謂行動五處的人,去得罪一個潛力無限的年輕天才?而且還是她許純茹特別欣賞的小哥哥?
怎么看都不是聰明的選擇。
講真,那一晚和江躍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可那段經歷卻無比深刻。她長這么大,經歷了很多有趣的事,沒有一件的刺激程度,能超過那一晚。
也沒有哪個年輕人,能讓許純茹如此動心,如此著迷。
那么兇殘的鬼物,被江躍玩弄于股掌之間。
親歷過那一晚鬼物入侵的許純茹,當時就被江躍的手段征服了。這樣的男人,別說她深有好感,就算沒有一點好感,那也得罪不起。
鬼都斗不過他,何況是人?
再說了,鄧家人的死活,關她許純茹什么事?就算鄧家人真是被江躍干掉的,那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整個星城上層人士都知道,鄧家跟江躍的恩怨,完全是鄧家自找的。
那管處長卻不知道許純茹的心思。
見許純茹不置可否,反應淡漠,心想這姑娘不會又是被江躍那小子給蠱惑得五迷三道了吧?
“許小姐?”
許純茹淡淡點頭:“我在聽。”
“剛才我說的那些,許小姐覺得呢?”
“哦?剛才你說了很多,具指的是哪些?”
管處長有點惱怒,知道眼前這個小妞不怎么配合。
但這種場合,他又不方便發作。這種豪門世家的子弟,都很有脾氣的。最好是哄著。
這些人,打著不走哄著走的。
當下心里默默吸了一口氣,重復了一句:“就是這個人,他是個危險份子。我堅信,他試圖接近你絕對是有目的的。現在他牽扯到一樁惡劣的謀殺案,我們高度懷疑他身上背負著幾條人命的血債。而許小姐那晚和他一起的情況,恰恰是發生在慘案之前不久,所以我們需要許小姐還原一下當時的情況,他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有沒有透露什么危險的信息?”
許純茹撇了撇嘴:“管處長,你可能是搞錯了。他從來沒試圖接近我。”
“可那晚你們明明在一起,這是有監控可查的。”管處長有些不高興了,這都明擺的事,難道你還想否認?
“對,那晚我們是在一起,可他確實沒試圖接近我。一直是我在試圖接近他,他還不情不愿的。管處長,這么說你懂了吧?”
管處長碰了一鼻子灰,多少覺得有些無趣。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過來,干笑道:“其實都一樣的。”
“那真不一樣。他主動接近我,那可以說是有企圖,有目的。人家都不甩我,是我主動要接近他,那人家能有什么目的?這個說法很難成立啊。”
許純茹故意跟他瞎扯,把話題扯開。
管處長顯然也看出來了,淡淡道:“許小姐應該聽過四個字,欲擒故縱吧?”
許純茹嫣然一笑:“那也得有縱啊,人家壓根就沒這心思,怎么就欲擒故縱了?這么說吧,那晚一直是我死纏爛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