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峰手足無措,顯然是被這個變故給驚呆了。
這草扎的袋子,原本是就地取材的。那石塊之前就躺在草叢中,那么長時間也沒見怎么樣。
怎么扎成了袋子,卻這么快就燒了起來?
其他人也都疑惑不解。
“江躍,這是怎么回事?”韓晶晶不解問。
“不好說。”
江躍大致有些猜測,不過并不確定。
杜一峰一肚子火氣,只覺得諸事不順,連老天爺都跟他作對似的。
那石塊跌入草叢當中,靜靜躺在那里,卻一無異狀。
看那草叢,也完全不受影響。也不知道是不受那高溫石塊的影響,還是那石塊的高溫落地消失?
杜一峰蹲在石塊邊上,一度想伸手去碰觸那石塊,最終還是沒有失去理智。
“你們發現沒有?”江躍忽然開口,“這里的草木,看著是不是有點陌生?”
在場這些人,對草木有研究的幾乎沒有。
學校學的那點簡單的生物學,根本不足以讓他們對這么專業的領域進行專業解讀。
可正如江躍提醒的那樣,這些草木看著似乎沒有特殊,仔細看看,似乎以前真是沒有見過。
“難道是新物種?”
“是不是新物種,我不太確定。但你們看這草的根須,是不是很長?抓地很深?根須這么發達的草,我以前是沒見過。”
江躍到底在鄉下住過,跟隨爺爺那么多年,對草木的認知還是比較豐富的,在場其他人加在一塊,肯定也抵不上他。
“這草離開根須,編制成袋子,扛高溫的能力頓時大降,多半是跟它發達的根須有關。”
“直白點說,沒有割落的草,是連著根須,有生命力的物種。離開了根須,它便成了死物,沒了生命力,也便扛不住這石塊的高溫了。”
雖然江躍說的未必就是真理,不過倒是提供了一個全新的思路,至少算得上是一個可以站得住腳的說法。
“江躍,照你這么說,如果我連根須一塊挖上來,它便能扛得住這石塊的高溫不成?”
杜一峰還是對那石塊不肯死心。
“不好說,就算你連根須一塊挖出來,根須吃土那么深,你總不能又挖這么厚的一層土壤吧?”
植物離開了土壤,短時間內倒還好說,但時間一長,必然是不能存活的。
一般移植植物,都是連根須帶土壤一塊移植。可這草的根須抓地至少一米,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絕不可能完成偌大工程的。
杜一峰沮喪道:“那就真沒法子了?”
“其實這里異常的,也不止是那種石塊,也許這里的一草一木,一把土壤都透著異常。如果你僅僅是標本取樣,可以收集的東西太多了。不簡單就非得要那石塊。當然,正如你說的,或許那石塊最值錢?”
先前杜一峰可是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愛錢。
如果他現在堅持要帶走這石塊,那便有些打臉了。
現場的氣氛陷入沉悶,一時間有些不好決斷。
韓晶晶忽然走了過來,手中工兵鏟一揮,將那石塊猛地一撥,直接撲棱一聲摔入了溪澗當中。
現場頓時滋滋滋響成一片,溪澗水面咕咕咕冒起汩汩的水泡,活像一鍋沸水。
“你!”
杜一峰完全沒防備韓晶晶會跟他來這么一手。
韓晶晶若無其事地走開,淡淡道:“現在你不用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