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兄弟,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沒事,死不了,有點玩脫了。”江躍勉強擠出一點笑容。
羅處查探了一番,看到那倒地的殘骸:“小江,這是那岳老頭?”
江躍虛弱地點點頭:“是他。”
“謝天謝地……”羅處擦了擦汗,心里松了一口氣,今晚一戰確實慘烈,總算結果是好的,“小江,你情況咋樣,要不要緊,需不需要去醫院?”
“消耗過度,恢復一下就好了。”
“小江,真有你的,這次你可真是立了大功。我相信主政大人聽到這個消息,都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這話聽著咋怪怪的,主政大人為啥要為我感到驕傲?
江躍笑了笑,卻沒分辨,而是道:“這次還是有些僥幸成分,這個老頭明顯來的倉促,準備不足。整個晚上,他幾乎都在我們的算計里,一直被動挨打,沒有太多攻擊。”
羅處卻道:“他控制了我行動局那么多隊員,炮制成變身怪物,那還不算攻擊嗎?”
“算,但他要是準備充分,肯定不止這些攻擊手段的。關鍵在于,我們一直掌握著主動權,他施展不開,一直都在被動防守。你們也看到了,這老頭的防御力有多強,他至少有四五道防御手段。”
鬼物凝結鬼墻,甚至是擋災替死,這是一道。
法袍是一道。
金鐘是一道。
而他最后的血氣防御,顯然又是一道。
三狗有點郁悶道:“我怎么感覺還是沒盡信啊。二哥,你是不是忽悠我?”
三狗高度懷疑,先前二哥讓他從另外一頭上樓,名義上是兩兄弟合圍岳老頭,其實是支開他三狗?
可他沒有證據。
江躍笑道:“不是我忽悠你,是這老頭臨時決定帶萬一鳴離開。事發突然,我肯定不能讓他走,所以提前發動攻擊。也幸虧了萬一鳴,要是沒有萬一鳴這個累贅,我甚至根本沒機會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絕不是江躍謙虛。
他此前那一枚轟炸性的術丸,要不是趁岳老頭下樓的瞬間,看到萬一鳴在他眼前炸裂,稍稍有些失神,江躍想突襲談何容易?
要不是那一下子抓住良機,掌握了攻擊主動性,后面一系列攻擊也就根本無從開展了。
江躍說到這里,瞥了羅處一眼:“當然,也離不開羅處當機立斷,強大的火力輸出做配合,也是關鍵一環。”
羅騰自嘲地笑了笑:“小江,我知道你是安慰我,不過我還是心頭暖暖的。這次,我們行動局又拉胯了。”
“剩下的那幾個變身怪物,情況咋樣?”
“都昏迷了,也不知道醒來會是啥情況,看上去不是很妙。”
那十二個隊員,好幾個被強大的火力轟死,剩下被定魂符定住,當岳先生死了,沒有血氣勾連,他們體內的血引術自然也就消散了。
不過這并不意味著他們就一定能恢復到原來的狀態,只能說聽天由命。
即便恢復了,經過這么一劫,后續恐怕也很難再為行動局效力,能夠黯然退役,就算是最好的結局了。
三狗走到那法袍跟前,腳尖踢了兩下:“還別說,這老頭的烏龜殼還挺厲害的,那么強大的火力都轟不開。二哥,你是不是放了火,尸體都燒成渣了,這法袍居然還沒動靜。好東西啊,就是晦氣。二哥,你要不要?”
江躍搖搖頭:“我要那口銅鐘。”
三狗嘆道:“那這烏龜殼就歸我們行動局了,羅處,你收不收破爛?”
“收!”羅處一咬牙,他現在沒資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