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茂感覺一陣莫名的委屈,自己從小沒娘,還要天天被自己這個老爹打。
雖然月哥也是從小沒娘,但看看人家老爹對他有多好,從來不打他,不罵他,無論做了什么事情都不會責怪月哥,還要幫月哥擦屁股,簡直和自己老爹是兩個極端。
許莫寧沒好氣地看著許茂,最終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既然陳凌已經死了,那陳家就沒什么好怕了,用不著我,月古天這個家伙就能夠收拾掉陳家的,
現在你回去給我好好養傷,這幾天不許再出門,不許在跟著月家那個混蛋小子廝混,明白了嗎?”
“明白了,爹……”
……
蕭府,府中一片灰暗,呈現出一副腐朽的景象。
“三管事,這蕭府怎么沒人?陰森森的,涼颼颼的。”
暫時逃出月生之手的九方郡商隊一行人本來打算像求助于蕭家,但敲了半天門竟然沒有人開門。
他們打開門一看,結果一個人影都沒發現,這蕭家如同荒敗了數十年一般。
“這么大的雪,哪不是涼颼颼的?這蕭家到底出了什么事也不是我們能夠探究的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躲過那月生的追殺,咳咳……”
三管事背靠著一顆枯樹,猛咳了兩聲,連忙拿塊紙帛擦拭嘴角的血跡,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即便只是當時月生等人戰斗的余波都讓他受了不小的傷。
“三管事,你受傷了?這種天氣受傷如果不趕緊治療,恐怕會危及性命。”
看見三管事嘴角的血跡,他身旁幾個商隊人員心中立馬一驚,連忙將三管事扶住。
“來不及了,現在還有護衛幫我們拖延時間,我是這只分商隊的管事,那月生定然不會放過我,但你們有機會逃出去,你們分開走,拿著我的信物,回九方郡將這里的情況稟告六公子。”
三管事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交給離他最近的一個人,慎重說到。
“三管事,這……”
那個人愣了愣,看著手中白色的令牌,令牌正中央由一種名叫朱心草的草心制作的染料,刻畫著兩個大紅色的字——九方。
“你們……看見了我的夫君嗎?”
然而就在這時,他們只感覺四周光線一暗,一股濃濃的腐朽沖進他的鼻子,如同空谷一般的清靈聲音傳入他們耳朵,讓他們不由心中一顫。
他們緩緩回頭,一個粉紅色的身影出現在三管事等人面前。
看見那精致漂亮的面孔,他們先是眼前一亮,隨后則是一陣恐懼,紛紛向著后面退了幾步。
咕嚕~咕嚕~
每個人都不自覺地噎了一口口水,驚駭地盯著那粉紅色身影的懷中,一顆白發蒼蒼,雙眼瞪大的蒼老頭顱被女子抱在懷中,安靜地撫摸著。
一滴一滴鮮紅色的血液滴落在地面,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在白色上留下一朵朵鮮艷的紅花,刺目無比。
灰舊的氣息在蔓延,鮮紅的顏色在彌漫,在最外圍的幾個人觸及那些灰舊氣息之時,身體瞬間一頓,隨后在所有人駭然的目光中如同破紙片一般變成灰色的塵埃,只剩下一個頭顱。
咚咚~
頭顱掉落在地面發生咚咚的兩聲,滾了幾圈,滾到幾只打顫的腿旁邊。
“這是什么怪物……”
他們口中發出哆嗦的聲音,即使是之前看見月生打死這么多內家高手他們也沒有這么害怕,這種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你們……見到我的夫君了嗎?”
他們只見粉紅色的身影一閃,瞬間來到了他們面前,沒有在腳下留下半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