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打過了又怎么樣?秋楓城巡察使向來是風夜羅的親信,你打敗了巡察使不僅是打風家的臉,也是在打風夜羅的臉,
風家也許不會管這些小事,但睚眥必報的風夜羅你應該知道吧,上次清風閣閣主身為風家自己人他都敢暗中干掉,
你這樣做,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甚至我的父親以及城主府都會被累及。”
溪若非嘆了口氣,她這關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太過莽撞,尤其是對于一直壓了城主府一頭的風家,更是厭惡,一遇到風家的人就總是不計后果。
難怪爹爹總是叫她盯緊關大哥……
“若非小姐,這次是我莽撞了!”
本來關寒還要說什么的,但看見溪若非的眼神,最終將想要說的話吞了回去,憋出了這么一句話。
“嗯,不過這次來的巡察使的確不簡單,不說那個讓關大哥你都沒有察覺到的少女,
僅僅是那個巡察使,我看他的年齡比我還要小一些,但一身氣至剛至烈,雖然還沒有生出精氣,但一身戰斗力絕對不會在關大哥你之下,還真是古怪,也不知道風夜羅去哪里找的?”
關寒本來是想要反駁一下溪若非的,一個沒達到精氣生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呢?
但一想到溪若非的稱號,就將話又噎了回去,慧目才女看人還從未失過眼。
關寒只好忽略月生,將話題轉到菲雪靈身上道:
“那個少女的確古怪,我從未見過這么古怪的人,即使是現在凝聚精氣,我依舊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是要小心一點,我隱隱約約有種熟悉的感覺,這個少女的狀態我記得很小的時候應該在哪本書上看到過,
但時間太過久遠,又只是匆匆瞥了一眼,現在記憶太模糊了,我需要好好凝神想一想,我有種預感,如果不想起這一點,恐怕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溪若非的語氣很低沉,關寒很少看見她用這種語氣說話。
難道那個少女真的有什么可怕之處?
雖然自己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但關寒并不認為自己就不是其對手了,只是會警惕許多。
但看見溪若非這種狀態,他又不由再次在心底暗自提醒自己如果真的與那個少女交手,一定要小心。
驛站樓下第一層。
在最右邊的角落上,四個帶著竹笠的黑衣男子不發一言的喝著酒,死氣沉沉的氣氛與其他桌子的客人格格不入。
四個人腰間都掛著一柄用麻布包裹起來的長劍,散逸著淡淡的血腥氣味。
“唐大哥,剛才上去的那個少年應該就是新來的巡察使吧,我看見他懷中的巡察使令牌了,樂山大人給我們的任務是什么?殺了他?”
坐在桌子右側的一個竹笠黑衣人對著端坐于上席,手中端著一杯酒靜靜喝著的男子問道。
聽到問話,男子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將近三十的臉,一道長長的刀疤從他的右眼劃過,看起來有些猙獰。
“不,我們的任務恰恰相反,不是來殺巡察使的,而是來保護他的,這是樂山大人親口給我下達命令!”
唐緱眼睛掃過在座的其他三位內家高手,將聲音壓低到只有他們能夠聽到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