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賈義呆滯的目光下,胥嶺被那條雪白色的尾巴死死按在地里,如同一只死魚,連手指都動彈不了半分。
嗤嗤!
小白狐的第三條尾巴從半空中快速縮回,下刺,像串葫蘆一般從王宇軒的天靈蓋貫穿到腳底,再從胥嶺的臉上穿過,他們血液似小噴泉一般一噴一噴的,染紅了小白狐那三條白色的尾巴,四周的血氣向著她狂涌而來,不過一秒就被吸干。
“吃飽了,有點困,我先睡了。”
她小聲說了一句,將自己尾巴上的血液抖掉,在假山下的水池中洗了洗,然后收回。
濃郁的血腥氣味漸漸從殘破不堪的尸體滲出,彌漫整個庭院,令人作嘔,四周連蟲子的叫聲都沒有,靜得可怕。
賈義呆呆地站在倒塌的房屋廢墟中,目光和神色呆滯,嘴巴可以塞下兩個雞蛋,腦子里一片混亂,感覺自己在夢里一般。
近一個時辰后,他才漸漸回過神來,看向自己肩頭已經呼呼大睡的小白狐,又想著她的主人月生,不寒而栗,直到現在他終于知道自己雇傭了一個什么怪物。
“堂堂拘吞賊強者,三劍宗外門長老胥嶺,還有三劍宗的青年俊杰之一,鬼林峰峰主的兒子,隨時可以晉升拘七魄之境的王宇軒,竟然會死在這種地方,恐怕沒有人可以猜到吧!”
他嘴中喃喃道,走到王宇軒的身邊,發狠地踩了兩腳,心里頓時舒暢了不少。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回頭的余地了,雖然殺了這兩個人死在這里三劍宗絕對會震怒,但正如王宇軒所說,以現在皇城的形勢,三劍宗絕對不會和我五臺派開戰的,再加上這是我們小輩之間的斗爭,三劍宗也沒有理由找我麻煩,最多派和我一個備份的年輕俊杰前來殺我。”
賈義現在的思路很清晰,如果他沒有一點后臺,那么殺了王宇軒他絕對跑不了,但他是五臺派的內門弟子,又是派主的兒子,他和王宇軒之間的打斗就可以說是失手不小心打死的,如果剛才是王宇軒殺了他也是同樣。
甚至就連剛才胥嶺也僅僅只是想要救下王宇軒,而沒有殺賈義的打算,因為如果是他殺賈義就是壞了各大勢力之間的規矩,壞規矩的勢力在正道當中可是不能被容忍的。
因為一旦有一家壞了規矩沒有受到嚴懲,之后就會有第二家,勢力之間摩擦就會不斷升級,如此循環下去到了一定程度,這個兩個勢力就會漸漸被磨耗,泯滅在江湖之上,這樣的事情江湖之上可沒少發生。
其實這次大殷的計謀和其有幾分相似,所以各大勢力才會格外注意這種事情,輕易絕對不會破壞規矩,也不會開戰,不然就是中了大殷的計謀。
“這件事情要稟告給父親,不過要隱瞞一部分,正好父親派來保護我的人被月生給殺了,可以推到這胥嶺頭上,但先要處理好這胥嶺的尸體,打理好現場,甚至需要壓兩天讓空中胥嶺的魂魄氣息消散才行。”
賈義拖著胥嶺的尸體藏進箱子里,準備晚上運走毀尸滅跡,雖然他只有髓氣生的實力,但身在大勢力當中,有著系統的學習,對于鎖人魂強者能夠憑借空中一點魂魄氣息進行千里鎖魂還是有點了解。
他現在有些慶幸這莊子的所有目擊者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所有人都在胥嶺那一招寂滅寒光劍之下死完了。
隨后他拿起劍想要在王宇軒身上刺兩劍掩蓋其真正的死亡經過,卻頓時呆住了,因為他發現王宇軒是被小白狐的尾巴從頭到底貫穿的,根本掩蓋不了。
“這……怎么辦?”
他感覺有些慌亂,他可是知道那些拘七魄強者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像他父親那樣的鎖三魂強者更是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