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一聲冷哼,右手一翻,震碎那兩輪向著自己砍來的彎月,在彎月主人來不及震驚之下一掌拍中其胸口,將其拍飛出去,砸斷一棵大叔,口噴鮮血,生死不知。
眾人這才看清被拍出的人的真面目,竟是一位身穿黑色緊衣的女子,黑色的長發捆成單馬尾梳在背后,手中兩把鐮月彎刀已經變成了碎片,只剩刀柄。
“連月!”
看見被月生拍飛出去的女子,姬無意頓時飛身過去將其抱起,雙目通紅地看著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月生,牙齒咯咯作響,卻又不敢動手。
連月是他的貼身侍女兼護衛,和他從小玩到大,天賦甚至比他還要好,實力和他一樣都是拘伏矢,竟然被這黑袍人一掌重傷,就算是賈仁都做不到。
“這小女娃的五臟六腑,全身骨頭,心脈甚至腦花都被本座震得粉碎,憑她的實力十有**是活不了了,你還是給她買口好點的棺材下葬吧,賈公子,現在這個上好的位子是你的了。”
月生淡淡地看了姬無意一眼,老實說他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用上地火那叫連月的女子連渣都不會剩下一點。
不過地火太顯眼了,之前他在東城擂臺用過,多半會被人認出來。
但即使如此,這種傷勢在他現在認識的人當中,能夠將其治好的也就夏薇這個九生白羽妖魂轉世的人了。
當然,紅花使也可以將其煉成人尸,也算是另一種活法。
“賈義,你很好,這件事姬某是不會這么算了的!”
姬無意沖著賈義放了一句狠話,抱著全身癱軟的連月就向著姬家而去,留下一臉蛋疼的賈義。
他現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在這些世家公子眼中月生多半是自己的手下,月生出手多半是他下的命令,造成的一切都要算在他的頭上。
不過隨即他一轉念,心中也有些暢快,這姬無意就是當初羞辱他的世家公子之一,一流世家姬家的俊杰之一。
現在看見姬無意惱怒而去,他有種大聲叫好的心情。
其他世家公子的神情各有不同,有震驚的,有好奇的,還有單純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戲的,不過還是前者居多。
“沒想到賈二公子手下竟然有如此強者,不知道這位前輩是五臺派哪位長老,可否摘下面具一觀?”
玉子山忌憚地看了月生一眼,玉家和姬家都是一流世家,玉子山和姬無意也同樣是兩家的俊杰之一,玉子山眼界自然不會比姬無意差。
在月生一掌將連月拍到瀕死瞬間,他就差不多判斷出月生的修為絕對在拘吞賊之上。
拘雀陰和拘伏矢雖然有差距,可卻還達不到毫無還手的地步,甚至拘伏矢強者如果有一件殺伐類型的一紋詭兵都可能越境反殺。
這也是姬無意敢于挑戰賈仁的原因之一。
“玉子山,這位前輩可不是我五臺派的長老。”
有月生在,賈義現在說話也有些底氣。
“原來前輩不是五臺派的長老,看來是在下胡思亂想了。”
玉子山眼中精光一閃,如果面前這個黑袍人是五臺派長老,那么剛才出手就違背了各大勢力暗地制定的規則。
但聽賈義的意思,這個黑袍人竟然是單純作為他的手下,那么這樣就可以算作賈義個人的實力。
這種吸納強者的個人魅力可是各大勢力都喜歡看見的,當然不會反對,甚至手下的強弱都是算是俊杰的標準之一。
月生默不住聲,雙手背負,一種高人的氣息不由自主從他身上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