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夫,你說話怎么這么生疏呢?雖然我們有四年沒見了,但好歹你也是月生大爺的表妹夫,也不至于像看仇人一樣看月生大爺吧?”
月生嘴角拉向兩邊笑了笑,不顧蕭子封的目光做了下來。
小白狐也挨著月生坐了下來,看見桌子上的食物,她眼睛一亮,像餓死鬼投胎一樣直接抓起桌子上的半只燒雞,雙手抱著就啃了起來。
速度之快,除了月生以外,蕭子封和孫湘云根本沒有看見小白狐的動作。
月生直接按住小白狐的腦袋,將她壓了下去,“不要在意,她是月生大爺在路邊隨便撿的,從小就缺衣少食,所以看見吃的才這個模樣。”
一旁關注著這邊的食客們面皮微微抽動,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隨便撿的?能不能給我也整一個?
但現在蕭子封卻并沒有心思關注這些,他眼睛微微泛紅,注視著月生,“別說你不清楚,要不是你將菲雪靈帶來蕭家,我蕭家豈會被那個邪物滅掉!?”
四周的食客頓時瞬間豎起了耳朵,這種江湖中的狗血趣事他們是最喜歡的,這些東西是最能夠作為飯后談資的事情。
面對蕭子封的質問,月生沒有半點怒意,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勝了,“表妹夫,你是不是有一點忘記了,當初月生大爺可是來退婚的,是你們父子打死不干,最后月生大爺才發善心答應你們的,怎么現在在你這就變成月生大爺我的問題了呢?”
“明明是你將菲雪靈賣給我們的!”
蕭子封被月生無恥的話激怒了,身體忍不住顫抖,要不是墨言繁華地帶禁止武者私斗,恐怕他現在都忍不住動手一洗四年前被月生打敗的恥辱了。
“哈!?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這世上還有人賣自己親表妹的?怎么說月生大爺當時也是堂堂赤金幫少幫主,又不是吃不起飯,豈會做這種事情?”
月生拉過在一旁拿著菜單站了許久的小二,食指指著蕭子封義正言辭道。
聽到月生的大嗓門,在桌下默默啃著燒雞的小白狐抬頭望了望他一眼,然后有繼續低著頭,滿手是油地啃著燒雞。
還沒有等蕭子封反駁,月生又以古怪地目光看了看他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孫湘云,故意用陰陽怪氣的聲音反問道:
“難道是你現在有了姘頭,故意想要抹黑我和我表妹,才好找借口休了我表妹?嘖嘖,蕭子封,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算是月生大爺以前瞎了眼睛!
休書拿來吧,月生大爺我會帶回去給我表妹簽了的!”
月生一套素質三連直接說得蕭子封面紅耳赤。
這當然不是蕭子封感到羞愧,純粹是被月生顛倒是非黑白的話給氣的。
尤其是四周的食客此時都投來了看渣滓一般的目光。
甚至有些人已經議論了起來。
“看他的服飾應該是禹都虛云派的人吧?沒想到堂堂虛云派竟然也有這種江湖敗類一般的弟子。”
“說不定是假的,再怎么說虛云派也是一流勢力,有天人境的絕世強者坐鎮,入門測試極嚴,除了天賦以外,品性也會好好考量的。”
“不,他的身份應該是真的,他身邊那個女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就是虛云派二長老許慕的弟子之一,青山流云劍孫湘云,當初還在禹都青年比武大會上大殺四方,打出了不小的名頭,記得是第二還是第三名,很是厲害。”
“這么說來她也算是個青年俊杰了?沒想到這種青年俊杰也愿意當那種渣滓的姘頭呀,看來這個渣滓的背景不……”
唰!
突然一道青色劍光從天而落,將幾個議論之人身前的桌子分為兩半。
切口很細,很平滑,甚至被分為兩半的桌子也沒有坍塌,依舊完好無損的立在原地。
“如果你們再不閉上你們的嘴巴,我不介意讓它們變成和這張桌子一樣。”
孫湘云淡淡道,她的目光從那幾位已經閉嘴的食客移向月生。
她之所以不插嘴月生和蕭子封的談話,只是想要多了解蕭子封的事情,并不代表她會任由自己師弟被欺負。
“孫師姐……”蕭子封看了孫湘云一眼,想要說什么,卻被孫湘云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