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轉過頭,耳邊啪嘰一聲,只見他的同伴整個身體像是麻花一聲扭轉爆掉,既冰冷又溫熱的血液滋醒了他,讓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鴨子一般。
“才兩個時辰不見就記不得月生大爺了?之前不是很囂張的嗎?來來來,再露出之前那種表情給月生大爺看看!”
月生獰笑一聲,將手中那具四等銅司的尸體丟在地上。
胡三沒有半點猶豫,提起魄之力,扭頭就要從窗呼逃走。
然而月生僅僅是抬了抬眼皮,輕輕抬手一吸,將剛到窗邊,臉上露出喜色的胡三給吸了回來。
“焦文濤,他交給你了,別讓他死得太舒服了。”
“放心吧,月生閣下,在折磨人上,我們鬼王宗可是很有一套的。”
焦文濤七魄之靈的臉上帶著笑意沖出了百鬼夜行圖。
然而他剛出來,眼前就閃過一道暗紅的光芒,鉆進他的七魄之靈當中,和其融為一體。
頓時,他心頭升起一種生死不由己的感覺。
他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看向月生,“月生閣下,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
“是說好了的呀,月生大爺說過會給你下一個小小的,無傷大雅的禁制,才會給你找奪舍身軀的。”
月生聳了聳肩,一副自己很遵守規則的樣子。
這叫小禁制?你是在逗我鬼哭老人不識貨?
焦文濤心里大罵,雖然他不知道月生到底給他下了什么禁制,但能夠讓他找不到一點痕跡,又能不斷激起他的心血來潮,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
不過他自然不敢將這些話說出來,只有牙癢癢的硬著頭皮奪舍。
在胡三驚恐的眼神中,焦文濤的七魄之靈嗖的一聲就鉆了進去。
“啊!!”
胡三的雙手插著自己分脖子,雙眼留著血像外凸出,口中發出難以敘述的凄厲慘叫。
不過這房間早已經被月生的葬生氣場所包裹,聲音自然穿不出去半點。
整整持續了十分鐘,終于,胡三氣勢一變,站了起來,向著月生行了一禮,“月生閣……大人。”
“很好,按照約定,只要你為月生大爺當百年手下,月生大爺自然會為你解開禁制,當然,如同你這種老怪物肯定不甘心被人控制,會有自己的小心思,希望不要被月生大爺我給察覺了,你應該知道,其實你對月生大爺來說是可有可無的。”
月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威脅道,讓焦文濤眼皮子直跳。
“月生大人,你放心吧,不過是區區百年,我焦文濤自然會說話算數。”焦文濤一副誠懇的模樣道。
在處理了現場之后,兩人快速離開了酒樓。
“月生大人,你真的要和司空越合作,替他鏟除阻礙嗎?恕我直言,司空越現在的情況并非想象那么簡單,這北原境司庭的情況我也知道一些,其實有一大部分都是掌握在那些地頭蛇勢力手中,其中八成的銀司都是他們的人,除了司空越以外的另外兩位金司也是這些勢力悄無聲息安排上去的。
所以只要司空越不選擇加入他們,甚至連消息都傳不出去,幾乎是必死之局,因此月生大人你要是淌這趟渾水,恐怕就算以你的實力,風險也很大。”
現在焦文濤幾乎和月生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他自然想要勸誡月生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