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龜子穿過司庭大門時,他駭然發現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司庭之中。
他面色一變,再次穿過司庭大門,然而卻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不對,不對,這難道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金龜子,你猜得沒錯,我們現在正身處天人領域當中,我剛才已經嘗試過了,就連我的暗影血流遁都沒辦法出去,無論是天上還是地下,除了天人領域沒有其他可能性了。”
悲無常的聲音在金龜子身后響起。
“天人……”
沒有搭理靠近的悲無常,金龜子臉色難看至極。
身為老牌鎖天魂強者,他對天人當然不會一無所知,甚至還嘗試過沖擊天人屏障,不過最終都失敗了,明明只有一步之遙,卻讓他感到絕望。
“金龜子,不用這么絕望,月生應該才踏入天人之境,并未渡過陰雷之劫凝聚陰神,我們還有一絲逃脫的機會。”
悲無常一邊捂著嘴咳嗽,一邊說道。
“沒錯,雖說只有領域才能對抗領域,但說到底領域不過是天象和氣場具現凝聚而成罷了,就算蘊含一絲天道規則,但只要沒有凝聚陰神,身合領域,并且我們舍得付出代價,以自身天象抗之,還是有一絲機會破出一絲口子的。”
金龜子立馬回神。
不比月生這種野路子,像金龜子和悲無常這種有完整傳承的鎖天魂強者,知識極其豐富,即使面對天人手段,也在極短的時間內找出來應對方法。
兩人都是江湖老手,知道拖得越久,逃脫的機會越渺茫,沒有留半點后手,直接耗費壽命和生命力展開屬于自己的天象。
面對天人強者,在境界不對等的情況下,什么秘技詭法都是虛的,只有天象才能給他們一線生機。
金龜子的天象是一只頂天立地,占地方圓近千里的大金龜,不過,這是在外界,在月生的領域壓制下,他的背后只浮現出一只身長不超過半米的金龜。
悲無常的天象則是一種悲傷情緒彌漫,并沒有什么太顯眼的動靜。
兩人天象顯現,交合,破碎,一瞬間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月生的恐懼領域上破開了一絲口子。
“走!”
兩人忍著反噬,抓住這一絲機會瞬間遁出。
“哎呀,你們總算出來了,月生大爺晚飯都吃完了,還想著要是你們再不出來就給你們放點水了。”
悲無常和金龜子兩人還沒來得及慶幸,一張獰笑充滿肌肉的面孔伴隨一口潔白的牙齒出現在他們眼前。
隨之,兩只能夠完全包裹他們腦袋的巨手抓住他們的腦袋將他們的腦袋抓住,拎了起來。
兩人的魂之力在月生再次進化的葬送之力面前沒有半點抵抗就被破碎了,再次加重了兩人的傷勢。
“其實呢,你們跑什么?月生大爺不過是找你們問點事情,并且想知道該找誰收司空越欠我的債。”
已經沒有一個活物的司庭總庭中,月生巨大的陰影籠罩著悲無常和金龜子,讓這兩位北原境的巨頭人物沒有半點反抗的想法。
他們已經認識到自己和月生的差距了。
全盛時期聯手都沒有半點機會,更別說現在因為天象破碎重傷的他們。
“說說吧,司空越欠大爺我的四等銀司之位誰來還?”
月生一邊用小手指掏著耳朵,一邊瞥著兩人問道。
不僅金龜子,就連悲無常都是一愣。
“你不是幫司空越報仇的?”金龜子忍不住道。
“報仇?難道司空越不是妖族弄死的而是你們?不過我和司空越無親無故,又沒有什么好處,為什么要幫他報仇?”
月生癟了癟嘴,冷冷道。
“不過看樣子司空越多半是你們弄死的了,既然這樣,他的債就由你們來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