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妖后有些意外對方的回答方式。
在她看來,像陳牧這種高手應該是那種不茍言笑的酷冷之人,沒想到也會有點幽默性格。
不過對方越放松,就證明越不在意她的存在。
“你的確長得好看。”
望著陳牧輪廓分明的俊朗臉龐,北域妖后由衷說道,“至少在我見過的男人當中,最讓人深刻的一個。”
“若我年輕十來歲或許真追求也不一定。”
妖后又補了一句。
“年輕十來歲?你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啊。”
陳牧佯裝很驚訝的樣子。
北域妖后降唇兒勾出一條略帶諷刺的弧線:“閣下是在故意奉承我呢,還是……害怕了?”
陳牧想了想,走到桌前坐下。
與女人面對面。
害怕?
廢話!當然害怕的都要尿!
但現在也只能強撐著讓自己充當高手了,否則就被這女人送往閻王殿跟閻王喝茶了。
“你覺得呢?”陳牧直視著她。
北域妖后纖細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水杯,沒有說話,杯中的漣漪一圈,接著一圈,不曾消散。
她在猶豫要不要出手。
其實從陳牧進屋開始,她便一直在估量對方的實力,看自己能有幾分贏面。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對方無懈可擊!
明明陳牧看起來很自然,沒有半點防御,可偏偏卻找不到一點攻擊突破口,這就很難受了。
高手與高手之間的對決,就是在尋找對方的一丁點破綻。
找不到,說明對方比你強大!
最為重要的是她壓根就看不穿陳牧的實力,每一次神識的試探,感覺對方猶如一片汪洋大海,深不可測。
同樣,在陳牧眼里這個女人也是深不可測。
雖然他實力一般,但也能大概從別人身上估算出對方的境界修為,這個女人卻完全看不透。
“先把乾坤為鼎器,次將烏兔藥來烹……”
北域妖后朱唇輕啟,語氣有了幾分舒緩,緩緩念道,“既趨兩物歸黃道,爭得金丹不解生。”
陳牧皺眉。
對方所念的,是他前些日子在落鳳城參加宴會時隨口胡謅哄人的。
這女人為何知道?
北域妖后贊嘆道:“閣下在修行一道上的學識認知令人佩服,在我看來,便是三大圣地也很難找出一人有此見地。”
“所以……你是我的粉絲?”陳牧開玩笑道。
“粉絲是什么意思?”
北域妖后不太明白對方話里的意思。
陳牧笑道:“沒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你究竟找我有什么事。”
“報仇。”
“……”
“我弟弟是黑嶺妖王。”
“……”
此時的陳牧郁悶的想吐血。
賊老天!
你特么給老子搞什么玩意,逗我玩是吧。
“可惜這仇暫時報不了了。”
北域妖后嘆了口氣,猶豫再三,最終放棄了出手的打算。
兩人目前不在一個層次上。
更何況她受傷嚴重,目前也僅僅只能發揮出十分之一的實力,拿什么跟陳牧斗?
“我說明一點,你弟弟——”
陳牧欲要開口解釋真相,但女人打斷他的話:“我弟弟的死是咎由自取,你不必找什么借口。”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
“我殺不了你,但你也殺不了我,不信你出手試試。”
妖后以為陳牧要說一些她弟弟的壞話,也懶得聽,起身淡淡道,“但仇還是要繼續的,后會有期。”
說完,紅衣一閃,不見了蹤影。
余留淡淡的香味。
陳牧發懵。
你大爺的,這就走了?
敢情也就是個撂狠話的繡花枕頭罷了,還擺什么妖后架子。
滾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