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忍不住胡思亂想,這種女人若是到了床笫之間,估計光是聲音就能讓男人虛脫。
“小丫頭,你說行不行?”
妖后抬起握有筷子的手,用手背輕撫著王纖羽嬌嫩的臉頰,笑道,“從今往后,就由我來服侍你家主人,好嗎?
做飯洗衣這些其實我都會,而且做得比你好。
再者,我長得也比你漂亮,身材比你好,還不是平的,實力更是不用說了。
有我這樣的女仆,還要你做什么?對吧。”
王纖羽身子僵硬,一時不知道對方是在戲言還是說真的。
她的脖頸微微一涼。
卻是對方手里的筷頭無意間抵在了她的喉嚨處。
“主人,要不考慮一下?”
妖后盯著陳牧,水汪汪的眼波勾人心魄,若是定力不足的男人恐怕早就被勾去魂了。
陳牧笑道:“不必了,我這人口味清淡,喜歡青澀一點的。”
“是嗎?”
妖后臉上笑容不減,眼簾低垂,望著陳牧的雙手。
后者一手扶碗,一手擱在桌上。
很正常的動作。
但妖后眼里卻泛起凝重之態,猶豫再三后她嘆了口氣:“那就太遺憾了,看來我真的是老了。”
她將抵在王纖羽喉嚨處的筷頭挪開幾分,捏了捏小丫頭的臉蛋,語氣溫和:
“放心,姐姐會保護你的,不需要你主人出手。”
“謝謝。”
王纖羽擠出一絲笑容。
在對方筷子離開后,她才喘了口氣,只覺后背完全被汗水浸濕,后怕不已。
這兩日與妖后的相處,讓她忘記了對方的真正身份。
甚至有了對方是善良之輩的錯覺。
此刻才意識到,像妖后這樣的大佬性情無常,不可能存在什么真正的友誼。
殺人如草,說不定某天對方就翻臉無情了。
“你沒生氣吧,開個玩笑而已。”
妖后看著沉默的陳牧,笑著問道,一只手卻悄悄抵在了桌角上。
顯然是怕陳牧突然暴走,她好提前做防御。
畢竟在他面前威脅小女仆的生命,已經是踩線過界了。
陳牧聳了聳肩:“沒生氣,就是感覺你有時候挺可愛的,打上一拳應該會哭很久。”
這是警告嗎?
妖后笑了笑,低頭默默吃起了菜。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東西。”
陳牧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幅畫,遞給妖后,“這是在你弟弟密室里發現的一幅畫,也算是他唯一的遺物了。”
妖后一怔,將畫打開。
畫中的女子很漂亮,與她并不相像,但眉宇間蘊含著的韻味卻格外相似。
“她是你弟弟的什么人?戀人?”
陳牧好奇問道。
妖后看了許久,眸中涌現出復雜之色,苦笑道:“這是我。”
嗯?
陳牧和王纖羽都愣住了。
瞎扯淡吧!
我特么又不是瞎子,這畫上女人的容貌跟你有個毛的相似,完全是兩個人好吧。
“她的確是我,只不過……”
妖后沉默良久,將畫重新卷起來,唇角卻勾著一抹諷刺,“是以前的我,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她,那就是——”
妖后想起剛才陳牧的罵語,緩緩吐出兩個字:“傻×!”
陳牧無言。
好嘛,堂堂妖后都開始口吐芬芳了。
還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