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經此兩年,二世皇帝恐不會重蹈覆轍。”
尉繚子點頭又搖頭。
嘆道:
“你還是沒懂!”
“當年你前來尋我,或許本就是一個錯誤。”
“你隨我多年,卻限制了自身遠見,當年對你的評價亦沒有任何改變!”
王敖臉色一正。
夫子對自己的評價,他一直都銘記。
有急智而無遠識!
尉繚子不欲在這話題上多說。
“當年我曾說過,秦王少恩而虎狼心,居約易出人下,得志易輕食人。我布衣,然見我常身自下我,誠使秦王得志於天下,天下皆為虜矣。”
“始皇尚且如此,二世皇帝何如?”
“嬴氏一脈,向來薄情寡恩,而秦以強法治,行強人統治,天下未平,自是殫精竭慮,而天下方定,當代皇帝或能蓋壓四方,但后世帝王稍有無才,就會重蹈二世皇帝覆轍。”
“天下百姓能幾經覆轍?”
王敖臉色微變,不覺間已汗如雨下。
“學生受教了!”
尉繚子負手走到門窗前,望著天空的云霞,自語道:“法家,道家,儒家,墨家,誰又能真的入主朝堂,惠千秋萬代?”
......
現實世界。
獨自站在醫院過道的走廊上。
方恒整個人一片混沌。
不停歇的趕路。
最終。
他趕上了爺爺的最后一面。
而就在剛才。
從病危的爺爺口中,他聽到了一個讓他始終不敢相信的消息。
不是資產過億,房產上千。
也不是什么名門之后,流落地方。
而是......
他家是護鼎一脈!
至于護的什么鼎,護了多久,一概不知,只知道是祖訓,還要求繼續守護下去,世代相承。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他的腦袋嗡嗡的。
但畢竟是老者的臨終遺言,雖然滿腹疑惑,他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而見到方恒點頭,老人才最終心滿意足的咽下了氣。
了無牽掛!
等到將老人身前的遺物收拾完全。
方恒也回到了老家。
老人的尸體將會送去火葬,而他由于是舟車勞頓,家里的人也直接讓他回去收拾老宅了。
方恒收拾著老人住的房間。
將老人臨終前交代的大箱子從床下拖了出來,這是一個漆掉大半的大紅木箱子,很重,里面裝滿了老式物件。
老人是一個念舊的人!
在最底部。
方恒找到了爺爺叮囑的小木箱。
打開。
入眼是一個腐朽的不成樣的錦綢。
上面有著許多的青霉。
方恒見到這錦綢,卻是一愣,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年代的,但能夠腐朽成這樣,沒有一定年份是絕不可能的。
他小心翼翼的將錦綢撥開。
里面露出一截白骨,色質很差,而且已經開始沙化,稍微一碰,就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手指間有沙沙的感覺。
方恒眉頭微挑。
動作更加輕微。
在將錦綢撥開到一定程度時,透著燈光,他終于能看清這白骨上面的字樣。
只一眼。
方恒就愣住了!
上面密密麻麻的刻著各種符號。
更關鍵的是......
這字!
他看不懂!!!
但這時。
通過這白骨,以及上面充滿時代感的符號,他已經基本可以斷定,這白骨是一枚龜殼。
上面的文字是甲骨文!
“我艸!”
“我祖上特么是真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