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一點也不在意。
徑直找了一個位置入座之后,也是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想要和諸位好好談一談,內容很簡單,便是今后各位所屬的一族的存續問題,話也不需要說的太直接,我想各位也應該會明白我的意思,雪忍村覆滅諸國忍村已經是既定的事實,而各位不想要讓自己的一族跟隨所屬忍村走上萬劫不復的地步,和我們雪忍村達成該有的合作關系,這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情,不是嗎?”
“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
作為脾氣最為暴躁的秋道丁座,哪怕此刻渾身的查克拉都是限制住,之前大戰里所受的傷勢也沒有完全愈合,但在鳴人話語落下之際,那挺直的身軀,也是帶著一抹煞氣十分濃郁的樣子,看著鳴人憤聲說道。
而一旁位置上的鹿久、亥一兩人則是對視一眼之后,一樣帶著一抹略顯深沉的眼神看著鳴人。
“威脅?不,丁座桑你理解錯了,這只是一個忠告而已,而且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什么叫做戰爭,什么叫做敵對勢力,雖然說木葉創立僅僅只是六十余年,但忍者的出現已經是有數千年的歷史,忍者之間的廝殺,族群之間的爭斗,不需要我說,你們也應該很清楚會有多么慘烈吧?強如宇智波一族、千手一族,現在還有存在的嗎?況且,我有威脅你們的必要嗎?我僅僅只是在這里向你們闡明一些基本現實而已,要注意的是,我雖然的確是想要和你們達成合作關系,但那僅是因為可以稍微省事一點而已,這并非是必要選項。”
“在這一點上,我希望你們可以理解清楚啊!不要搞錯了自己的立場和身份啊!”
鳴人冷冷看了一眼丁座之后,視線再次轉移鹿久身上,語氣略顯冷冽的說道。
而這所說出來的話語。
也是令丁座、亥一、鹿久,以及身后更遠一點位置上的夕日紅、山城青葉、森乃伊比喜等幾位上忍各自臉色一變。
要知道在場的這些人里。
哪怕說沒有像鹿久、丁座、亥一等人有族群之累。
但在木葉忍村里都是生存了二三十年,至親之人,多少還是有那么幾個人的,戰爭的慘烈屬性有多么可怕,這些人哪里會不清楚?他們的確是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愿意為村子,為自己的理想獻出自己的生命,但這并不代表著他們就毫無顧忌。
他們的這些至親之人便是他們的最大軟肋。
是他們不得不在意的最珍貴的存在!
“你!”
丁座頓時都是直接沖著鳴人怒目圓睜了。
可還是那一句話。
丁座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但是自己的孩子,妻子,還有那一群族人,丁座卻不能不在意,哪怕在這一刻鳴人在丁座的眼中是多么的可憎,可惡,甚至都想要直接沖上去和鳴人拼命,然而在考慮到那些種種可怕的因素之后,丁座在憤怒之后還是只能無奈的松開雙手,那下意識里退后的半步就是丁座此刻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寫照。
但凡只要是一個正常人。
都無法擺脫這樣的困境。
鳴人的這一番話,說的好聽一點是忠告。
可是說到底還不就是威脅?
鳴人也一點都不介意自己被當做惡人。
反正在這個世界里。
以著自己目前所處的環境。
這種準則。
才是最正確的!
鳴人不想,也不需要去考慮太多的額外因素。
只要瞅準著自己的目標,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就可以了,剩下的那些東西與他何關?
又有什么價值和意義?
包括此刻站在鳴人身側位置上的寧次、香燐兩人都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忍者的世界就是如此的真實,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爭就是如此的殘酷,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在很早之前。
寧次、香燐就懂得這個道理了。
一個幼年喪父,沉浸于分家之痛。
一個幼年桑母,自身也是被當做牲畜一般驅使。
從那一刻開始,兩人便是懂得了這個世界沒有‘童話’,有的僅僅只是冷冰冰的現實!
后面跟隨著鳴人來到雪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