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看走眼了,是件老貨,不過也值不了多少錢,我是又倒騰了別的。”
“你真行啊!最近這是用了開塞······開眼露了是怎么著?老是撿大漏兒!回頭可得好好給我說說!”
“也沒什么,就是碰巧了。買房圖個踏實,你好人做到底,再幫我約約吧,完事兒一起去,必有重謝哈。”
“你是得重謝!這么著,除了吃大餐,你送我一對金蟾妖塔得了,四棱!”
金蟾妖塔是鐵核桃里的名品,正常兩棱的幾百塊一對;三棱的貴一些,四棱最稀少,配對精品相好的,一對得幾千塊。
文玩核桃有華北的麻核桃,有云貴川藏的鐵核桃,有東北秋子;常松和吳奪,都喜歡玩鐵核桃。
“行,要是這次買房成了,我送你!不要說金蟾妖塔,云石觀音都行。”吳奪說的云石觀音,也是鐵核桃的高端品種,上品的一對能過萬。
“我就是隨口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看來真是發了,哈哈哈哈。”常松大笑,“行,等我信兒吧!”
掛了電話,吳奪看到化肥在撥拉著磨牙棒,這是當時在寵物店買一堆東西時送的,不過化肥應該還沒到換牙的時候,他也不咬,有時會撥拉著玩兒。
“我說,你到底是哪里來的?你是真的不想回去了么?”吳奪蹲在了它的面前。
現在他已經堅信,化肥必定能聽懂他說的話。
化肥用一只小爪子將磨牙棒撥拉到一邊,又撥拉了回來,然后看向了吳奪。
“這什么意思?歸去來兮?”
化肥轉過身去,又回到狗窩趴下了,屁股沖向吳奪。
“行,你什么時候想走了,我再送你。”吳奪說完之后,自己也不由一愣。
化肥,在不知不覺中,仿佛已經成了他的朋友。
就說那么大個兒的秋田犬,張嘴大叫犬牙差互,他平時肯定是不敢去招惹的,但是為了朋友,卻可以挺身而出。
自我煽情還沒到**,手機鈴聲給打斷了。
吳奪拿起一看,是胡允德。
“德叔。”
“小吳方便說話么?”
“方便,在家呢。”
“是這樣,下周二有一場拍賣會,你感興趣么?”
“拍賣會?是哪個行的秋拍么?按說一般不會這么早啊。”
“不是拍賣行的。”胡允德解釋,“以前在府學街上有家古玩老店,叫文古堂,不久前關張了。現在呢,要開始處理店里的存貨,清倉。第一批頭貨,他們要走一場拍賣;然后剩下的,是批量打包處理的。”
“這個店,我好像有點兒印象,門臉是個仿古建筑,挺大的,咋就關了呢?”
“唉,文古堂的蘇文山老爺子去年駕鶴了,兩兒一女沒有一個爭氣的。賬面虧了錢,他們就開始打歪主意,合計著還是變賣古玩和店鋪分錢實惠。”
這種事兒,倒也不鮮見。古玩這東西,有時候還真是很難傳承。
吳奪也跟著嘆了口氣,“行,德叔,那我就跟著您去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