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可以橫著走的段位!”平頭就手點了一支煙。
“啊?”圓臉的眼中閃過慌亂,“咱們后天要干的活兒,腿子和下苦都安排好了,他不會······”
平頭擺手,“這么小一鍋兒,他不會放在眼里。依我看,他就是想考校同桌的年輕人,臨時起意借一手東西而已,碰巧我還就帶了一件。”
“那就好。”圓臉撫了撫胸口,“那他們那桌,我請了吧。”
“瞧你這出息!”平頭接口,“他請咱倆,是因為借了東西用過,又是一路人。而且,以他的段位,差你這一頓飯么?你請他,既壞了規矩,也是看不起他!”
而在這邊桌上,吳大志回來之后,吳奪也問了一句,“爺爺,那倆人干嘛的?您怎么隨處都能碰上熟人?”
“你爺爺我以前走南闖北,碰上個熟人有啥奇怪的?他倆,也算是倒騰古玩的,我一問,正好有東西在身上。”吳大志看著吳奪,“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眼力還真不是吹的。”
吳大志確實是無意中發現了這倆人,然后臨時起意。
一般人見了這倆人,根本覺察不出什么異常,可是吳大志,瞥兩眼就清清楚楚。
一個掌眼,一個支鍋。
所謂掌眼,是一個盜墓團隊里的靈魂人物,有尋墓定位的本事,也有鑒定文物的眼力。
而支鍋,相當于盜墓團隊的小老板,前期出錢買設備發工資的。
這倆人,相對算是盜墓團隊的上層;下層則是腿子和下苦。腿子是技術工,下苦則主要是干力氣活兒。
這個行當見不得光,所以依然保留了很多舊時的切口,比如所謂的“火洞”,指的是保存完好的墓葬。
而吳大志虛畫的圖形和做的手勢,則更“高級”,那個圓臉的支鍋段位不夠,所以就看不明白。
“現在您信了吧?我這也不是盲目沖動。”吳奪喝了口酒,“沒有金剛鉆,哪能瞎攬瓷器活兒?”
“還是那句話,眼力只是一個基礎,你小子別得意忘形!”吳大志也喝了口酒,“對了,你上次說要去章成錦的店里干,定了么?”
“還沒說呢!”吳奪應道,“這個周末,祺祥典當的大老板寧先生要組織個交流會,章老說了帶我去,我想等交流會結束再說。”
吳大志點點頭,“這事兒我想了,如果你非要在古玩行里混,去他店里干也好,總歸有棵大樹,比你自己瞎撲騰強,最起碼先打個基礎。”
“爺爺,您不會也認識章老吧?”吳奪看了看吳大志。
“倒是聽說過,有點兒名氣。”吳大志點了一支煙,“在外人面前,不要多提家里的事兒為好!”
“我家里就您一個爺爺,那就是不要提您唄!”
“臭小子,有時候聽懂了,不一定非要翻譯出來。”
“喝酒喝酒。”吳奪沒再接茬,端起了杯子。
爺孫兩人這頓酒喝得挺痛快。好在喝的是啤酒,還是扎啤,其實頂不了多少酒。
兩人回到家里之后,化肥又出來了,還圍著吳大志轉了一圈。
“爺爺,它好像對你有點兒興趣啊!”
“狗都有靈性的,我是你爺爺,初來乍到,它當然得套近乎。”結果吳大志還沒說完,化肥就果斷扭著屁股走了。
“你傷它自尊了。”吳奪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