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大拍行在齊州沒有辦事處,即便有辦事處的,他倆聯系上了,這里頭變數也很多。首先就是拿到錢的周期長,這還是順利拍出情況下。要是拍不上價呢?還有,保留價他們懂么?要是流拍呢?就算不流拍,中拍者鴿子呢?對了,還有傭金的問題,有可能白出一筆。最后,萬一他們不滿意,說是您出的餿主意······”
“你說的好像多是小概率事件啊!”
“不。”吳奪擺手,“對于大開門的精品來說,是小概率事件。但是對于這樣不上不下而且鑒定難度大的東西來說,是常見的。”
“好吧,那我就聽你的,不摻乎了。”徐大爺也有點兒麻爪了。
“這東西,不是不能賣,但是要看誰來賣。他們倆,怕是難了。我也不是不想幫他們,但是您也看到了,他們不讓幫啊。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兩個外行,還想算計我這個內行。”
說著吳奪嘆了口氣,“行了徐大爺,該說的我都說了,您早歇著,我走了。”
徐有仁將吳奪送出門外,回屋時也嘆了一口氣,“隔行如隔山哪!”
吳奪回到家里,正想再給老財主打個電話,老財主的視頻通話就過來了。
“爺爺,這大晚上的,您怎么老在院子里待著啊?又是夜觀天象?”
“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吳大志躺在躺椅上,一手拿著手機,一手還拿著把折扇,悠閑的不行了。
“厲害了我的爺,您還真是輕羅小扇,可惜院子里沒有流螢讓您撲啊。”
“別跟我貧,找我啥事兒?”
“確實有事兒,我今天聽到一個江一昊的消息。”
“什么?”吳大志居然一骨碌坐了起來。
“齊州有個天輝大廈,居然是她投資的!她現在是港島的什么天昊藝術品集團的董事長。爺爺,您說她當年去了港島,這還對上了。”
吳大志一聽,又躺下了,“我當什么消息,這不是很正常么。”
“爺爺,這個江一昊,跟我鏑叔,沒什么瓜葛吧?”
“什么叫瓜葛?”
“您懂的。”
“我懂個錘子?江一昊號稱冰山美人,吳鏑的眼睛長在頭頂上,他倆誰都看不上誰。”
“噢。”吳奪應了一聲,“還有啊,這天輝大廈,據說設了很高明的風水局,上應天象;我看您也夜觀天象,知不知道什么樣的高人能設這樣的風水局?”
吳大志又是一骨碌坐起來了,“誰告訴你上應天象的?”
“我有一個朋友,今天正好在天輝大廈對面碰上了。天輝大廈對面的銳文大廈,據說因為風水不佳想請人看看,我那個朋友去看了,又看了天輝大廈,得出了這么個結論。”
“你還有這樣的朋友?”吳大志嘿嘿兩聲,“這小子叫什么?”
“葛亮。他說是在南方學的風水,拜過師的。”
“他到天輝大廈里頭和樓頂看過?”
“應該沒有,聽他的意思,好像主要是在銳文大廈上遠觀了一番,然后在天輝大廈外圍走了走。”
“嗯?想來是金鳳玉龍······”
“您說什么?”
吳大志卻又問道:“他這是要幫對面的大廈出力了?他說了什么破解之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