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一看你就不是逛燈的,沒看上沒辦法。”女攤主笑笑,“行,那走吧。”
此時,一直沒怎么關注這盤朝珠的寧霜卻開了口,“都到店里了,老板娘,還有什么珠子串串之類的可以看看么?”
女攤主微微一怔,“還是美女喜歡珠串啊!”
吳奪卻循著寧霜的目光瞥了瞥,發現了對面貨架上的一個“缽盂”。這缽盂“冒尖”了,里頭裝的好像是散珠。
吳奪會意,笑了笑,“那你們談吧,我隨便看看。”
走到貨架前,吳奪仔細一瞅,這個“缽盂”實際上是個缽式洗,青釉,直徑在二十厘米左右,高在七八厘米。
細看的感覺和剛才遠看又不一樣了。這青釉,非常溫潤,顏色不是那種沉的青色,而是有點兒翠青的感覺,同時又不算艷。
老越窯?
怪不得寧霜能注意到。
而這個缽式洗里面,裝的全都是圓珠,材質也全都是琉璃的。五顏六色,大小不一,最小的直徑有1.2厘米左右,最大的直徑有1.8厘米左右。
這些珠子都有風化紋和流水紋,看著應該是老珠子。
不過,老,也就是能到清代,也貴不到哪里去。
而用這種成色的越窯缽式洗、裝這些清代琉璃珠,顯然是這兩口子沒把缽式洗當回事兒啊!
此時,女攤主又拿出了一串碧玉圓珠手串讓寧霜看,還討論起來,不過內容更像在討論一件首飾,而不是古玩。
吳奪便伸出雙手,迅速托起缽式洗看了看底,接著便又放到了貨架上,轉動著又看了一圈。
略感遺憾。
這么好的胎釉,這么別致的顏色,結果轉過來卻發現了一條橫向的沖。
這道沖在缽式洗凸起的腹部,是老傷,應該是不知怎么的磕碰了一下。
不幸中的萬幸是,這道沖不算長,也就五六厘米,而且裂的不厲害,沒有掉釉出現“蜈蚣疤”,只是一條細細的裂痕。
這個缽式洗,給吳奪的感覺,有可能到宋;如果能到宋,即便有這道沖,那也能值個十萬二十萬的;何況,這釉色很好,有別于普通的越窯。
吳奪接著便聽了聽。
不是宋?
五代?!
······
“哎?帥哥,你這是看上琉璃珠子了?美女說挺喜歡這串碧玉手串的。”女攤主招呼的話,打斷了吳奪的思緒。
“噢?我看看。”吳奪走了過去。
“這是俄碧的新料啊,怎么不買老的了?”吳奪一瞧,這是一串俄羅斯碧玉的圓珠手串。俄羅斯碧玉,與和田碧玉一樣,都屬于廣義上的“和田玉”。
“也不算新,這是二三十年前的老礦料老珠子;你看,幾乎沒有黑點,而且很油潤。”女攤主確實也挺懂玉石,“現在的俄碧新礦料,油性差,黑點多。”
吳奪點點頭,說得倒是沒錯;如果寧霜打算要,剩下就是談價錢了,轉而笑道,“那一缽老琉璃珠子,一起問問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