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奪倏然間站定,看向權浩然,“權先生,您不會就是趙赟的師父吧?”
權浩然沒有回答。
因為不需要他回答了,趙赟出來了。
他嘻嘻笑著迎上前,“師父,吳哥,二樓包間請。”
權浩然摸了摸趙赟的胖腦袋,“小赟,你沒有夸張,你的這位吳哥,眼力絕不在你師父之下。”
“吳哥,介紹你給我師父認識,那可是經過你同意的啊?”趙赟又嘿嘿笑著對吳奪說道。
“我是同意了,但我沒想到你師父找上門來了。”
“他年紀小,我只是怕他被人騙了,結果······”權浩然抬抬手,“進去說吧,這里說話不方便。”
吳奪跟著上了二樓,進了包間。
“你爸呢?”權浩然進了包間之后才問趙赟。
“他和我媽去我姥姥家了,師父,我就是見了吳哥說清楚,這也得走了。”
“行,你走吧,正好你在我們說話也不方便。”
“額。”趙赟撓撓頭,“太傷人了。”
“大人的事兒,小孩子本來就不應該聽。”
“好吧。師父再見,吳哥再見。”
趙赟走后,一個女服務員拿著菜單進來了,“權師傅,上什么茶?”
師父和師傅同音,吳奪可沒鬧明白,心道,好家伙,服務員也都跟著叫“師父”了。
權浩然笑道,“讓吳先生點吧。”
吳奪連忙應道,“我無所謂,權先生,咱們主要是談事兒,茶水和菜品,您看著來吧,酒我也不喝了,來瓶可樂就行。”
權浩然也沒再謙讓,三下五除二點了個菊花茶,四菜一湯。
服務員走出房間,權浩然立即解釋道,“她叫我師傅,是因為我是趙記私房菜的大廚。”
“原來如此。”吳奪笑道,“看來今天您休班,嘗不到您的手藝了。”
“我做菜的手藝,跟銅器的手藝沒法比,就連我銅器的手藝你都能看破,做菜就更不能獻丑了。”
吳奪不由一震!
聽他這意思,蚰耳爐的一只耳,是他做上去的?!
有這種手藝,還干哪門子廚子啊?
權浩然此時從口袋里摸出煙盒,彈給吳奪一支,“抽煙么?來根華子。”
“我抽不了粗的,都是細桿兒,各來各的吧。”吳奪摸出自己的煙點了。
兩人各自抽煙,沒多話,仿佛都在想著什么。
菜品上齊,關了包間的門之后,吳奪這才開門見山,“權先生,聽您的意思,這蚰耳爐的缺耳,是您親自補的了?”
“是我的工手不假,不過東西不是我的。二十多年前,我答應補補看,可惜我直到十年前才大功告成,原主卻不見了。”
吳奪單刀直入,“這么說,這個人,也姓吳了?”
“對。”權浩然點點頭,“你這么干脆利索,是不想吃我請的東西了?”
吳奪笑笑,夾了一口菜,又喝了一口可樂,“權先生,你就直接說名字唄,看看我認識不認識,能幫上您的我就告訴你,要是不認識,那我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