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奪這么一說,老板卻愣了愣,“你是外地人吧?”
“這跟咱們的生意沒關系,你先報個賬號,然后打印合同,簽字轉賬,貨款兩清,多簡單的事兒!”
“算了,你這么痛快,我就信你一次!東西已經在你手里了,轉賬吧!”
吳奪微微一笑,“行啊,我連收據都不要。”
老板沖吳奪翹了翹大拇指,“沖你這句話,我給你換個好的木盒。”
吳奪用手機轉了賬,老板還真找出了一個緬甸花梨的盒子,雖然也值不了多少錢,但起碼比錦盒好多了,而且大小挺合適。
老板還把原來的泡沫袋給扔了,找了個新的泡沫袋,準備給套上裝盒。
老板拿起紫砂壺正要套袋的時候,剛進店的老者卻上前對吳奪開口了,“小伙子,不好意思打擾了,你買的這把紫砂,不知我能不能看看?”
老者一開口,老板的手就停頓了一下。
這位老者很是儒雅,面容清癯,鶴發童顏,而且非常客氣,看著應該不會亂說話。吳奪反正已經貨款兩清了,一時也沒多拿捏,點點頭,“您請!”
老板笑了笑,便將東西給放柜臺上了。不過,他也不回避,就這么看著。
老者先拿起了壺蓋,仔細看了看,而后輕輕放下壺蓋,開始看壺身。
看完了壺身,又是輕輕放下,“先收好。”
吳奪點點頭,將這把柿子壺裝進泡沫袋,封好口,又放進了緬甸花梨的木盒,扣好之后又裝進了老板給的手提袋里。
“借一步說話?”老者此時沖吳奪笑道。
老板一聽,得,這位老爺子還挺講究,別想聽他們之間交易的事兒了。不過東西都賣了,他們出去說也好,再出問題就和“雅爵”沒關系了。
“我正好要告辭了,老板,再見。”吳奪沖老板點點頭。
“有空兒再來。”
老者也沖老板點點頭,跟著吳奪出了店門。
兩人走到一處拐角的大花盆一側站定之后,老者便開門見山了,“小伙子,東西出不出?”
“老先生,可以出,但這價兒可能和我買的有差距。”
老者是吳奪轉賬之前進的店,老板在收到短信之后提了一句“十萬收到了”,老者應該能聽到,所以吳奪就先提了一句。
“你想什么價錢出?”
吳奪略略沉吟,“太低對不起這東西,太高我也沒那么貪,一百個整數吧。”
“小伙子,你玩了多久紫砂了?還有什么名家的壺么?”
“不久。僅此一只。”吳奪目前就兩件紫砂的東西,還都是段泥的,不過另一件陳鳴遠的作品是筆筒,不是壺。
“噢?看來你不是玩紫砂的。”
“我是瞎玩,有喜歡的就收藏一下下,不收藏的,能出就出。”
“那你可不是瞎玩,你是個高手,以藏養藏。”老者笑得很和藹,“我猜,你可能自己也開店吧?”
“并沒有,我只是個打工的。”
“噢!”老者沒再多問,“明人不說暗話,你撿了個大漏,給我個小漏如何?我和你不同,我是玩紫砂為主,范大生的壺,我倒是有一把,不過是竹鼓壺,柿子壺還真不好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