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爺您的消息真是太靈通了。”
“跟瓷器有關的事兒,我多少都知道點兒。章成錦在瓷器上眼力不弱,料想你也不弱。”
“我就是跟著章老學習。斐爺,原來您還這么喜歡紫砂壺啊。”
“紫砂,是陶瓷大類中很有意思的一個品類,要說我純玩的東西,還真是紫砂為主。”斐爺仿佛站得有些累,活動了一下腰肢,“沒想到,咱們一老一少,彼此早有耳聞,你晚上有事情么?”
“還真沒有。”
“那行,你請我吃個飯吧!”
“啊?”
“怎么?一把壺賺了我八十萬,連頓飯都不舍得?”
“不是,我剛才還以為您要說請我呢!就是您這么說,我也不能讓您請啊!”
“嗯,你是沒想到我這么直接。”斐爺接口道,“走吧,站得累了。”
······
當晚,在斐爺的要求下,吳奪在鷺島的一家海鮮酒樓定了包間。最小的包間也是六人間,但斐爺既然要求包間,吳奪也覺得包間說話方便,照辦。
吳奪對斐爺,還是挺尊重的。雖然斐爺主要是做高仿,但他的手藝足以堪稱大匠。
而且,他并不是做了高仿當真品賣,就是明說了當高仿賣。
只不過,他應該也清楚,買走的人,肯定有當真品出手的,甚至還有拿著用來做局之類。但他管不了這么多,他只是獨善其身,賺該賺的。
斐爺不喝酒,喝茶,說喝酒讓人不清醒;他抽煙,但是只抽雪茄,吳奪享受不了,還是抽自己的。
兩人邊吃邊聊。
“斐爺,您這次來鷺島,是散心來的吧?”
“小小年紀,挺會說話。若我不想說此行的目的,應了你的‘散心’就是,你也不至于尷尬。”斐爺擺擺手,“我這次來,是為了一套東西,結果撲了個空。”
吳奪一聽,立即想到了迷樓合歡俑,但是這事兒不能亂說,“嗐!有時候就這樣,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不過線索也不是完全斷了,回頭再說吧。我明天就回瓷都,你什么時候走?”
“巧了,我也明天。”
斐爺剛要接口,手機響起,他當著吳奪的面接起,“我在外面和一個朋友吃飯,不必擔心,你自己安排吧。”
吳奪心想,這可能是陪斐爺一起來的助理或者跟班。
“你這么年輕,眼力卻如此了得,方便透露下令師么?”斐爺掛了電話之后問道。
“斐爺,我基本是靠自學。”
“不可能!”斐爺抽了口雪茄,“當年鑒寶天字號里最年輕的吳鏑,也姓吳,跟你有什么關系吧?”
“鑒寶天字號的名頭,我倒是聽說過,而且我還和關知魚、李天風打過交道,但是,我從來沒見過吳鏑。”吳奪避重就輕。
“還有一個,北派盜墓之王吳七星,和你也沒關系?”
“我都沒聽說過這個人。”
雖然吳奪是第一次聽到“北派盜墓之王吳七星”這樣長串的名頭,但是前面經過了那么多事情,他一聽就明白了。
吳大志——吳士心——吳七星,是一個人,就是自己的爺爺老財主。
只不過,肯定不能和斐爺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