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奪立即接起電話,“我的爺爺啊,您這是干嘛去了?”
“你激動啥?我釣魚去了,中午就在河邊烤了個魚吃了。”
“這時候您還有心情釣魚?”
“教過你多少遍了,每臨大事要靜氣。我去釣魚,就是換換腦子。”
吳奪嘟囔,“王嬸兒家有魚釣么?”
“你說什么?”
“沒什么,我就是想王嬸兒了。”
“臭小子,我和她是清白的。”
“我去,狗血劇臺詞的既視感。”
“他一個寡婦帶個孩子挺不容易的。算了,不跟你扯淡了,說說和權浩然怎么聊的吧。”
吳奪于是便就將和權浩然交流的過程說了說。
“行,我知道了,看來他不想對你說從‘青州鼎’上參研的其他心得。不過,他沒見到我,留一手也是對的。”
“嗯,再就是可能也比較零碎。”吳奪問道,“那我把您的聯系方式給他?還是把他的聯系方式給您?”
“你把他的給我吧,別讓他主動找我了,有些事情,我還沒理順,等我聯系他。”
“行,那我干什么?”
“等消息。”
“好。”吳奪頓了頓,“化肥還好吧?”
“可以,剛才和我一起去釣魚了。”
“樣子還是沒什么變化?”
“有,但是不明顯,能比以前大了一點兒吧,但還是小狗的模樣。”
“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知道他的來歷。”
“臭小子你嘆什么氣啊,我這把年紀了都不急,你急什么?記住,有些事情,緩進則成。”
“我知道了爺爺,那先掛了。”
“好。不要慌,正常生活。”
吳奪掛了電話,來到了書房,從書架上抽出了那本《拾遺記》,點了一支煙,又翻了翻關于九鼎的說法。
“禹鑄九鼎,五者以應陽法,四者以象陰數。使工師以雌金為陰鼎,以雄金為陽鼎。鼎中常滿,以占氣象之休否。當夏桀之世,鼎水忽沸。及周將末,九鼎咸震。皆應滅亡之兆······”
吳奪深吸一口煙。
這九鼎的種種神異,或許是古人夸大其詞;但是這樣的東西,若仍舊存世,那么沉寂了這么多年,想浮出水面,肯定也需要一種氣運······
雖然在這種氣運當中,自己好似一只小小的蝴蝶,奮力震翅,或許也沒什么作用。但,也有可能,不經意的一次振翅,就能產生蝴蝶效應······
且走且看吧。
正在此時,小胖子趙赟來電話了:
“晚上有空唄小師父?”
吳奪正有些走神,聽成了“小施主”,“小施主?我去,這個點兒了,你不會想讓我請你吃飯吧?”
“什么小施主啊,我叫的是小師父!”
“師父就師父,小師父是毛意思啊?”
“我師父說了,讓我多跟你學習,但是我已經有師父了,所以就叫你小師父。”
“學習就學習吧,小師父這個詞兒聽著忒別扭,就別叫了。”
“那我叫你吳老師吧!”
“快拉倒吧,我叫你師父也得叫叔,你還是叫吳哥吧。怎么了?有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