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兒如今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作偽一樣可以“跟進”。作偽之后,也剪開唄,分開賣就是了。
吳奪既然拿在手里,肯定是聽聽再說。
結果卻讓吳奪大吃一驚,這東西居然是真品!
雖然聽不到是誰寫的,但是,紙是唐代的紙,墨是唐代的墨,抄寫時間也是唐代。
雖然是唐末,但那也是唐代。
而且,本來這一卷經文,長達六米,是被剪成了四段!吳奪看到的,是起首從右往左的第一段。
剪斷的時間,也不是清末,而是明代嘉靖時期。剪斷的原因也沒聽到,但這不重要了,已經剪了。
真真是始料未及。
一張唐人寫經的精品,居然隨意擺在了攤子上,看起來原先只是用報紙簡單包裹。
雖然攤主“言之鑿鑿”,說什么敦煌洞窟出來的唐人寫經,但吳奪老覺得,他并不會真的認為這就是一張唐人寫經。
說,誰不往好里說啊?一件現代工藝品陶瓷煙灰缸,都有人敢說是清代官窯哩。
“什么價兒?”吳奪也不跟他提這個,直接問價。
“五十個。”攤主應得也很脆。
吳奪一聽,嚯!真按著真品要價啊?!
這到底是啥情況?這段經文的行價,差不多應該就是這樣。
這是一段,不是整幅,若是整幅的話,那就高了。但即便是一段,根據長度和品相,也能值個四五十萬。
“太高了?咱能好好說么?”吳奪穩住了說道。
“小兄弟,我看你有些誤會。”攤主不徐不疾,“我早就說了,這是洞窟出來的唐人寫經。我說不稀奇,是說民間存在不稀奇,不代表東西價兒低啊。”
吳奪微微點頭,沒說話,卻看了看攤子上的報紙。
攤主笑了,“噢!真正識貨的,不會在意包裝的;不識貨的,裝個好盒子他也看不明白。”
嘿!
他還發揮上了!
這筆買賣,做不了了。
既然做不了了,吳奪干脆就提了一句,“我說,這真不是洞窟出來的唐人寫經,這是唐末的手寫經文。還有,也不是像一部分洞窟出來的唐經一樣,是清末運送途中被剪斷的,這是明代剪斷的。”
攤主一聽,眼珠子瞪圓了,“小兄弟,你這是現編的吧?”
“自己慢慢研究吧。”吳奪收完,便輕輕放下了經卷,抬步離去。
攤主看著吳奪的背影,暗自嘟囔了一句,“這特么要是裝逼,也太圓潤了!”
這樣的東西,并不在吳奪的收藏范圍之內,若是沒得賺,指定不會買。本來可以不多說,但終究還是年輕,攤主發揮了兩句,讓吳奪有點兒不爽,這才甩了一通話。
反正自己不要,也無所謂了。
隨后接連看了幾個攤子,這才發現自己第一件遇上唐人寫經不過是趕巧了,這里頭,也是老普和“新假破”居多。
又到了一個攤子,吳奪發現,除了擺著東西,還有一張大照片擺在攤子一角。
照片上是一件瓷器。
紅釉太白尊。
太白尊這個器型,在市面上出現得比較少,以至于很多瓷器玩家見都沒見過。
從這個器型的名字上,不太好明白是個啥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