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遠房堂侄。”
中年男子又是淡淡一笑,“堂侄,又加個遠房,按說算不上親人。”
“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吳奪脫口而出。
“你不是和他未曾謀面么?”
“當時我還在襁褓之中。”吳奪接著問道,“您現在還有他的消息么?”
“畢業之后從未見過,就是上學的時候,我們也沒有太多交流。”中年男子一直都異乎尋常地平靜,“怎么,他失蹤了么?”
“算是吧。”吳奪低頭復又抬頭,“喻先生,您是不是也去過布達拉宮?”
“之前沒有,不過下一站我打算去。”中年男子看了看吳奪,“小伙子,你信佛?”
吳奪搖搖頭,“我只是喜歡古代藝術品,不信佛,但也沒有宗教的壁壘。”
“噢。”中年男子抬頭看了看夜空,又是很平靜地說道,“先走一步。”
“再見,打擾您了。”
“應該不會再見了。”中年男子說著,便邁開了步子。
吳奪:“······”
人走了,吳奪目送他遠去的背影消失,一直沒說話。
“走走吧。”寧霜輕聲道。
兩個人又在廣場上走了一會兒,吳奪忽而站定,“這個人······”
“這個人挺古怪的。”寧霜接著問道,“你又在想什么?”
“不對!”吳奪忽而看向寧霜,“我怎么覺得他在撒謊呢?”
“撒謊?他一直很自然很平靜。”
“正因為這樣,才有可能撒謊。”吳奪接口道,“一個陌生人,說清楚認錯人了之后,怎么會再反問我的情況?而且這么巧?是鏑叔的大學同學?”
“你的意思,他就是······”寧霜沉吟,“就算是,他要想隱瞞,何必多說一個大學同學出來,不接你的話直接走就是了!”
“可能他也想確認我的身份呢?只是確認我的身份,卻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好像有點兒道理。可是,現在人都沒影了。”
“我該偷偷錄個視頻,回去讓爺爺和權叔看看的。”吳奪嘆氣。
寧霜想了想,“還是順其自然吧!”
“你怎么和化肥一樣?”
“化肥?它也讓你順其自然?”
“嗯,我房間里掛著一幅字,就寫的順其自然。它提示我看來著。”
寧霜笑了笑,“既然這樣,那還是別想了,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況且,現在九鼎的事情就在眼前,應該打起百分百的精神。”
吳奪點點頭,“那就回去休息吧。”
兩人便走回了酒店。
“你房間也掛著字吧?寫的什么?”到了寧霜的房間門口,吳奪順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