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格外珍惜導師的任何吩咐,記下論文后,立刻開始啃,除了未發表的第五篇之外,前面四篇論文他都反復看了三四遍,對電子流理論已經熟悉。盡管他看不太出來,這個理論的未來前景,但能感覺到這份論文很有新意,比那些新瓶裝舊酒的論文有意思多了。
“老師的意思,應該是看上論文作者了,所以讓我接觸一下。”他開始在腦子里分析利弊,以確定自己下一步怎么做,是吹捧杜恪,還是貶低杜恪。
學術資源就這么多,競爭無處不在,即便他已經是院士的學生,依然需要爭。
他先是打電話聯系了自己在夏科大的老同學,然后拐彎抹角聯系上《化學物理學報》的一位編委,向對方打聽杜恪的情況。
然后就得到了一個讓他踏實的消息——杜恪已經確定跟隨陶勛讀研,再跟隨陳旸讀博。
“是這樣的,我老師薛忠坤院士,讀了杜恪的論文,可能是起了愛才之心,想要讓我跟杜恪交流交流,所以我想請老師你幫幫忙,聯系一下杜恪,找個時間一起吃頓飯。”沒人跟他搶資源,小朱立刻變的熱情起來,“嗯嗯,你先幫我聯系,我回頭再打過去。”
打完電話,小朱心情很好。
他心中想到,水木大學、首都大學,以及華五高校,都是自成派系的“學閥”。往往華五院士的小孩,不會去讀清北,清北院士的小孩也不會去讀華五,雖然這樣有“近親繁殖”的弊端,但沒辦法,自有國情存在。所以知道杜恪要去夏科大讀博,小朱便不擔心杜恪來水木大學搶資源。
很快編輯給他回了電話,表示已經和杜恪聯系過。
于是小朱這才給杜恪打去電話:“杜恪你好,劉編委給你打過電話了是吧,對對,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朱煥聰,是薛忠坤院士的博士生……我老師很欣賞你的論文,讓我跟你交流交流,你看你哪天有時間,來一趟水木大學……沒時間是吧,那行,我們加個微信,微信聊。”
……
對于朱煥聰的來電,杜恪是很意外的,他到不是在意一個水木大學的博士研究生,而是在意朱煥聰的導師。薛忠坤啊,以前杜恪不認識,但現在,杜恪認識了,這的確是一位國內物理界的大犇,而不是大牛和大牪。
這樣一位大犇,看上自己的論文,說明什么還用多說嗎。
“我真的要火了!”
“電子流理論要爆炸了!”
陳旸院長這樣的人物可以稱一聲大牛;普通院士級別的人物可以稱一聲大牪;達到領域頂級的如白春禮院士、施一公院士、鐘南山院士,可以稱一聲大犇。論文吸引了大牛,說明不錯;吸引了大牪,說明要火;如果再能吸引大犇,那么走出華夏沖向國際毫無難度。
薛其坤就是一位大犇,試驗中發現量子反常霍爾效應,被冠以可以競爭諾貝爾獎的科研成果。
想到這里,杜恪給陶勛發了微信:“老陶,我論文被薛忠坤院士關注了,還讓他的博士生跟我交流。”
陶勛回信息很快:“厲害厲害!國內凝聚態物理第一人啊!他還是《物理評論B》的編委,應該是你的論文發給他審核,哈哈,恭喜恭喜,又是一篇P.R.B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