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見到杜恪一面，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項榮譽。
“打擾你們了。”
“沒有沒有，對于杜院士您的到來，我們銅鼓地下實驗室全體人員，表示熱烈歡迎！”副主任康教授說道，他是水木大學博導，原本還擔任水木大學副校長，后來下去了。
銅鼓地下實驗室，本來就是水木大學與雅礱江水電公司合作項目。
客套之后，杜恪進了地表研究所，實驗室雖然在地下，但是一切設備都是可以通過控制中心遙控的，所以并不需要經常深入地下2400米。
“我們目前進駐了三個實驗項目，分別是水木大學的CDEX，上交的PandaX，以及物理所的SuperX，杜院士，我為您介紹一下三個實驗項目分別的負責人。”康教授介紹道。
CDEX是用高純鍺探測器進行暗物質探測的項目，PandaX是液氙探測器進行暗物質探測項目，SuperX則是液氬探測器進行暗物質探測項目。
就是讓暗物質粒子，直接撞擊低溫鍺晶體，或者液氙、液氬，從而發生熱量或者噪音，從而判斷是否發現了暗物質。0
“說來也是慚愧，銅鼓地下實驗室從10年開始投入使用，目前三個項目組都在開展，但依然沒有找到任何暗物質存在的證據。放眼全世界，地下實驗室沒有五十個也有二十個了，全都沒有找到暗物質與探測原子相撞的現象。說實話我們都想放棄了，杜院士您的到來，是給我們打了一針強心針啊！”
CDEX的負責人李教授，嘆著氣的說著。
科研難免寂寞，但是在深山之中無人問津十幾年，也確實折磨人。尤其是這種科研項目，基本沒有產出，但每年依然需要一筆不小的經費。
久而久之，光是要經費就能消磨掉很多研究人員的斗志了。
杜恪當即表示：“對暗物質的探測還是要繼續的，或許現階段有些困難，但每一次的失敗都是對未來的鋪墊。現階段國家確實沒有足夠的財力，去支持你們大規模的探測，但是我個人會從基金會中抽調一批資金，長期援助銅鼓地下實驗室，還希望你們能堅守下去。”
“感謝杜院士！感謝杜院士！”
“這些都是舉手之勞，我也會持續關注你們的，希望能盡快得到好消息。”
告別銅鼓地下實驗室，杜恪心中還是很感慨的，科學沒有高下之分，但是卻分熱門與冷門，實用與基礎。毫無疑問，深山地下之中的暗物質探測，就是冷門基礎科學，科研人員的待遇與熱門應用科學的待遇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對比來說，都是教授博導，電子流實驗室的教授博導們，尤其是研究光刻機和晶陣芯片的這些，都已經成立公司準備圈錢套現了。
銅鼓地下實驗室的教授博導，還在山窩里啃窩窩頭呢。
好在基礎待遇還是不錯的。
收起感慨，杜恪很快前往了悟空號項目組，悟空號衛星是世界上觀測能段范圍最寬、能量分辨率最優的暗物質粒子探測衛星。
地面控制中心位于金陵的紫金山天文臺。
杜恪到來后，又是一番考察，不過和銅鼓地下實驗室一樣，悟空號升空十年了，探測到的數據是海量的，但是沒有找到與暗物質有關的數據。
所以他也再次失望而歸，坐在高鐵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心中不由得想道：“地下直接探測不行，太空間接探測也不行，或許，真要考慮考慮王院士提出的超級環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