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不是吧!”雷炎差點倒地,都練成這樣了,人都傻了,誰還記得那些東西。
雷炎左右看了看,聽到這句話幾乎所有人都一個表情,呆滯,恍惚,不知所措。
可教官不會給你解釋為什么要做這些,發完卷紙,灰狼就坐到一旁,拿了個水杯,在那兒悠哉的喝上茶了。
雷炎咬著筆頭坐在那兒冥思苦想,不到五分鐘,眼皮就開始打架,困意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地獄周開始近48個小時,他們總共休息了兩個小時,還是在訓練場趴在草地上睡的。
這個時候拿紙筆考試,不犯困才怪呢。
“砰!”一聲輕響,雷炎扭頭一看,旁邊的喜娃坐著睡著,腦袋磕在桌子上,即便如此也沒醒。
“咳咳!”雷炎假裝咳嗽兩聲,可喜娃一點反應都沒有。
雷炎瞄了一眼灰狼,見他沒注意,拿著筆尖對著喜娃的大腿扎了一下。
“嗯——哦——呼——”喜娃哼唧兩聲醒了過來,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做了個深呼吸,這才清醒點,然后偷偷沖雷炎比了個OK的手勢。
雷炎自己也受不了,不斷的咬著舌尖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在這方面,他比別人要強一點,畢竟做過一段時間的狙擊手訓練,保持清醒是必修課。
但說歸說,今時不同往日,身體的極大負荷促使全身的細胞和神經都在向大腦傳遞著休息的信號。
大腦了解情況不敢休息,但有點孤掌難鳴。
越是極力回憶著元素周期表,大腦越是沉重,兩個眼皮不受控制的往一起碰,第一排元素還沒寫出來,已經磕了三次頭。
本來就受不了,偏偏在這時候灰狼的小音箱放起了外國歌劇,這玩意年輕人誰聽啊,平時聽見都犯困,更別說現在了,簡直就是催眠曲,聽著就想睡。
堅持了半個小時,雷炎寫了二十多個字,終于控制不住了,眼看就要睡著的時候,邊上傳來撲騰一聲巨響。
雷炎一下驚醒,用力的晃了晃腦袋,狠狠在臉上掐了一下,然后扭頭看去。
有人終于挺不住睡著了,然后從凳子上栽了下去,即使摔在地上也沒有轉醒。
邊上立刻過來兩名教官,輕輕將那名菜鳥抬上擔架,然后就那么抬走了,再也不會回來。
此時雷炎算是徹底明白了,考試根本就是個幌子,真正要考驗的是誰能挺住不睡,所以才會故意放那種催眠的歌曲,簡直是要把人逼瘋的節奏。
當困倦達到極致,除非受到刺激,否則根本挺不住,無意識的就睡著了,特別是耳邊還響著哼哼唧唧的催眠曲時。
雷炎心里清楚,硬挺肯定是不行的,困到極點了,必須想點辦法,來點刺激才行。
可這是教室,實在找不到刺激的東西,無奈,雷炎只好抽出軍刀,用刀尖在大腿上狠狠扎了一下。
劇烈的疼痛讓雷炎不由自主的咧咧嘴,這個刺激夠強烈,瞬間讓他清醒不少。
這么一來,腦子也開竅了,曾經背的滾瓜爛熟的周期表都從記憶里冒了出來。
頃刻間,如有神助,下筆如風,行云流水,一套元素周期表,毫無停頓的寫了下來。
寫完把筆一丟,雷炎看著自己的卷紙,露出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