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炎的手指放在扳機上沒有扣下去,兩人相互指著對方,定睛一看,眼前站著一個黑人士兵,高大,魁梧,強壯,黑的油光锃亮。
“你們是什么人?”雷炎冷著臉問道。
“要你命的人!”黑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就憑你們這幾個狗雜種也想要我的命?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你們還走得了嗎?”雷炎掃了一眼四周,聽到槍聲周圍的警衛和傷兵都拿起武器沖了過來。
“好像是有點麻煩,不過沒關系,我早有準備!”黑人聳聳肩,話音剛落,雷炎感覺脖子一麻,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著了他們的道了,這東西以前見過,是土著部落的吹箭。
果然,一根細針扎在脖子上,針頭帶有強烈的麻醉藥劑,雷炎頓時感覺頭重腳輕,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身后立刻走出兩名士兵,將雷炎拉起來架在肩膀上撒腿就跑,黑人扭頭看了眼沖過來的警衛和一大群傷兵,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遙控器,陰笑一聲道:“再見!”
說完按下了預示著危險的紅色按鈕,轟隆一聲巨響,他們來時開的軍車猛然炸開,那上面不知道裝了多少炸藥,巨大的爆炸將方圓二十米夷為平地,連同手術室和周邊幾個病房全部炸碎。
軍車更是四分五裂,無數汽車零件碎片飛向四面八方,沖過來的政府軍士兵瞬間被掀翻一片,站在最前面的士兵被一塊鐵皮碎片攔腰斬斷,氣浪形成的沖擊波將十幾名士兵卷上天,落下的時候尸體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五十米之外都能感受到洶涌的氣浪,二十多頂帳篷被沖擊波掀翻,騰起的火光和蘑菇云,五公里之外都看的清清楚楚,至少有三十多名士兵被炸死,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當爆炸平息的時候,黑人和他的部下早已不見蹤影,連同雷炎一起被帶走了。
戰地醫院被襲擊的消息立刻傳到了政府軍上校那里,因為貪狼失蹤,所以上校馬上聯系了黑寡婦,畢竟是獵人學校的人,該怎么辦得由黑寡婦處理。
針對叛軍的戰斗剛剛結束,黑寡婦正在清點人數,政府軍也在清理戰場,幾位拉爾克武裝的首腦都在這里,可謂是一窩端了,但在尸體中并沒有發現獠牙雇傭軍的人,想必他們知道大勢已去,事先撤離了,雇傭兵雖然為錢賣命,但送死的事兒從來不干。
“你說什么?”站在樹下的黑寡婦忽然扶著耳機大叫一聲,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凡是獵人學校的特戰隊員,全都圍了過來。
“誰干的,往什么方向逃了?”黑寡婦陰沉著臉色凝重的問道。
“不知道?我的人被劫持,你他嗎的告訴我不知道?你的部下都是吃屎的嗎?”黑寡婦對著話筒發瘋似的吼道。
“少他嗎跟我廢話,我的人要是出事,誰都別想好過!”黑寡婦怒罵一聲,憤怒的掛斷了無線電。
“發生什么事兒了?”蒼狼站在旁邊試探著問道,他還沒見過黑寡婦發這么大的脾氣。
“戰地醫院被襲擊,貪狼被人劫持了。”黑寡婦轉身一拳砸在樹干上,震得樹葉一陣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