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是不吃鴨胗這類東西,現在吃起來,真叫一個香。
蘇萍在桌底下用腳踢了踢丈夫,示意對方問。
余正梁還不適應父子間突然改變的關系,扭捏了半天,最后給妻子使了個眼色,然后低頭喝湯。
蘇萍氣的沖著丈夫白了一眼,然后假裝隨意的問道,“兒子,今天都忙了什么?”
“周冰露要結婚了,我準備為她設計一套婚紗。”余輝一邊吃一邊說道,“以前答應過他們,結婚時親手為她們制作婚紗。”
蘇萍一愣和丈夫相互對視一眼,這是好事,有事做總比整天無所事事強。
最關鍵的是,服裝設計,兒子的本行,在設計的過程中,更容易發現自我找回自我,不會陷入痛苦,不會陷入迷茫。
“好,需要什么跟媽說,媽那里什么都有。”蘇萍表示全力支持。
“嗯,我知道了。”余輝笑了笑,低頭繼續吃飯,十分鐘解決戰斗,回到屋子繼續畫。
余正梁和蘇萍沒說什么,他們也是搞服裝設計的,完全明白兒子現在的情況。
他們年輕的時候何嘗不是如此,做起事來廢寢忘食,有時甚至走火入魔根本停不下來。
現在年紀大了,很少熬夜,而且上面需要什么服裝,都會提前許久告之,給他們充足的時間去準備,不過有時遇到急活,一樣需要熬夜。
再說,年輕人,就要拼,不拼怎么能有未來?
……
第二天一早,蘇萍起來做早飯,一出門就看見兒子房間打著燈。
正常。
第三天,余正梁起來打太極,兒子的房間又亮著燈。
可能是起的比較早。
第四天早晨,蘇萍、余正梁兩人一醒就趴窗戶往外看,燈還亮著。
大概白天睡了吧。
第五天。
凌晨三點,余正梁起夜去廁所,發現燈竟然還亮著,前幾天的自我安慰此刻完全失去作用。
他披著衣服走到窗外,卻發現兒子趴在學習桌上睡著了,心里輕輕的松了一口氣,轉身靜悄悄的離開。
第六天清晨。
余輝早起洗了把臉,用剃須刀刮了刮胡渣,出獄一周,頭發長了能有一公分,總算有了發型。
吃飯的時候他跟家人說道,“媽,江海那邊今天有事,我要過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晚飯就不用等我了。”
“嗯,你在外面要記的按時吃飯。”蘇萍囑咐道。
“我知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昨天我還網購了一個保溫杯準備用來泡枸杞。”
“再加點兒菊花,名目。”
“好嘞。”
余輝吃完早飯便離開家。
昨晚他接到陳煒的電話,詢問什么時候拍攝平面廣告,公司那邊已經批準,人也準備就緒,就等模特到場。
余輝當然不會錯過這個鍛煉隊伍宣傳隊伍的機會,于是答應今天就帶人過去。
也不知道那四個菜鳥在高晨的特訓下有沒有進步。
外出拍攝,也可以看錯是一項考驗。
一周的時間,如果沒有進步,以后也沒有出道的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