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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銀藍書庫的宣傳在炸魚,那此刻的推理界人人皆是魚,包括文斗的苦主冷光。
嗯,“苦主”這個詞,是大家剛給冷光套上的頭銜。
主動跟楚狂提出文斗,要進行關于推理的對決,結果人家的作品還沒發布就得到了業內頂級卡司的認證宣傳,而且一上來就是“載入推理史”這種評價,你讓人冷光怎么想?
就輸了?
我連他的書都沒看到,你告訴我,我就已經輸了?
楚狂還沒正式出手,我就倒下了?
冷光想說:
我不服!
但轉頭看看推理協會給《東方快車謀殺案》打出的評分以及卡特給出的評價,冷光無奈的發現,自己真的輸慘了。
這已經不是年輕人不講武德的問題了。
這直接就是“文斗”成為一紙空談的問題了。
螞蟻和大象會有決斗的說法嗎?
答案是不會。
推理協會的評分和卡特的評價已經提前宣布了結果,楚狂似乎就是那只大象,所以冷光有些憋屈,他竟然淪為螞蟻了。
不可能不憋屈。
但同時冷光又真的有些好奇。
這是一份屬于推理人的好奇,至少這份好奇里,不摻任何的雜質。
他想知道,那是一部什么樣的作品?
或者說,自己到底是怎么輸的?
如果連這個都不知道就太冤枉了。
好在這不是屬于冷光和楚狂的虛空對決,這場文斗雖然已經變相有了結果,但終究還是要落實到具體的文字上。
載著無數人的期待,《東方快車謀殺案》,發!布!了!
后來。
有人把這一天稱作是推理界的“楚狂元年”。
就在這一天。
冷光因為起床稍晚,結果連續跑了周圍三家書店,都沒能成功買到《東方快車謀殺案》。
不少書店,都是當日售罄狀態,可見這部小說凝聚了多少讀者的期待才能賣的這么火。
最后回到家,冷光發現自己收到一份銀藍書庫特意寄來的快遞。
里面包裹著一本《東方快車謀殺案》。
沒有去惡意揣測銀藍書庫的用意,冷光第一時間回到書房,打開《東方快車謀殺案》。
扉頁是卡特為小說寫的序:
“我忘了第一次看推理小說是什么時候,但我記得第一次看推理小說時是如何的激動與震撼,多年之后我成了小有名氣的推理作家,卻發現自己很難再找到可以打動自己的推理小說,我以為是我的推理之心正在逐漸麻木,但當我打開《東方快車謀殺案》,我知道不是我的心麻木了,而是推理界太久沒有出現新的經典大作,以至于我們的感官太久沒有受到新的刺激,我不想讓大家在一篇序上耽誤過多的時間,因為精彩是不容等待的,愿你們享受這趟東方列車。”
很短的序。
都是些褒獎。
在其他小說里很常見,但因為這是卡特寫的所以有了不同的意義,反正就冷光對卡特的了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卡特這么夸同行。
“開始吧。”
平靜的午后,冷光打開了一本《東方快車謀殺案》。
閱讀到最后一個字,他把小說小心翼翼的合上,放到了自己最容易接觸到的書架。
“小時候我功課不好,不喜歡寫作業,第二天就找借口說忘了寫,老師總會罵我一句,那你怎么沒忘了吃飯?”
“現在我想對老師說一句,我那天真的忘了吃飯。”
這是冷光后來接受采訪時說出的一番話。
采訪地就在這個書房,背景的書柜里,放著一本顯眼的《東方快車謀殺案》。
后來,這個采訪莫名其妙的火了,直接導致藍星的文斗,有一個著名而體面的認輸梗叫:
“我今天忘了吃飯”。
輸掉文斗的人都喜歡這么說,委婉的表達自己對文斗對手的欽佩與服氣,同時給自己保留一份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