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憑實力,該瞿樂賢奪魁;若是設計,則申屠樂安必勝。”蕭正指了指正走上擂臺的申屠樂安,嘆息道。
“好眼力。”唐羅伸出大拇指,贊到。
他是因為可以看見頭頂的數值所以才能猜透莊家的布局,而眼前的中年人境界這么低還什么信息都沒有,僅僅憑借著判斷就將真相拿捏的**不離十。
這是真厲害,看來這個家伙賭圣的名號,不算吹噓。
“小友謬贊了,若是眼力真那么好,申屠樂安的落注便應是五百金,而不是五十。”蕭正頹然擺手,這聲好眼力可不敢當。
等等!好?眼?力?
蕭正突然意識到了點什么,不敢置信的看向唐羅,干澀的問道:“小友,買的申屠樂安?”
“買了點。”唐羅笑了笑。
蕭正沉默無語,心里卻是滿滿的打擊。
作為蕭家的嫡系血脈,自小他便對武道不敢興趣,反而是對各種斗雞走狗興致高昂,勉強修到凡人境后,更是愛上了武斗館的賭局。
自從癡迷了武館的賭斗后蕭正便徹底荒廢了武道,自十六歲起,日夜泡在武斗館中,作為一個對自己極為有要求的人,蕭正給自己定下了規矩。
凡級的武斗賽,自己要逢賭必勝。
蕭正開始混跡在西陵各個小型的武斗館,但每次只是觀察,不落注。
就這樣過了三年后,他成竹在胸,每一次落注,皆是狂勝。
自此,蕭正開始了自己的賭圣之路,非必勝不出手,這是他對自己的要求。
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享受勝利帶來的成就感。
整整十年的時間里,他成為了西陵凡級武斗場的神話,留下傳說:賭圣蕭正,逢賭必勝。
而后十年,蕭正覺得凡境的武斗賽對他而言已經沒有秘密,他便開始研究蛻凡級的武斗賽,而這一研究,便又是十年。
整整十年過去了,蛻凡級的武斗賽對他來說,依舊是那樣神秘無限。
昨天一場不過十余人的蛻凡級武斗,蕭正的判斷居然連續四次失誤,心中積郁之下,打算今日來小會場散散心,誰成想又碰見了打擊。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居然在開賽前就判斷出了勝者,這讓蕭正心里怎能不難受。
“一定只是因為運氣。”他不愿意相信。
蕭正內心鼓勵了自己一下,又開口問道:“小友落注多少阿。”
一定很少,一定很少,一定很好。蕭正心中念道。
“額,不多。”唐羅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打擊眼前的人,謙虛一下。
果然如此。蕭正舒展了眉眼,吐出一口濁氣,頓覺空氣都一片清新。
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就和預料的那樣。
甲隊的羅宏圖與瞿樂賢兩人艱難的一戰,瞿樂賢勝。
乙組滿臉輕松的申屠樂安對上艱難拼掉褚信銳的索英才以逸待勞,又是一場輕取。
所以當滿身疲憊的瞿樂賢和狀態幾乎完好的申屠樂安對戰的時候,結果還有懸念嗎?
瞿樂賢真的盡力了,但兩百招后,還是被申屠樂安的百流飛掌打在了胸口,昏迷了過去。
最大熱門,瞿樂賢敗!
全場近三千名觀眾同時失聲,整個武斗場靜得針落可聞,憤怒瞬間爆發,群情激昂,因為近兩千人的賭票成為廢紙,而三大熱門,全部慘敗一個不剩。
申屠樂安,成了這場武斗會的魁首!
“狗日的瞿樂賢打假賽!”不知道是誰第一個發出了這聲怒吼。
滿場的憤怒順時找到了宣泄口,輸錢的人們一瞬間仿佛恍然大悟,難怪二十六歲的凡境巔峰居然會輸給一個沒什么經驗的申屠樂安,原來瞿樂賢這個家伙竟然詐敗。
群情激憤下,一些不理智的觀眾當場就想弄死昏迷過去的瞿樂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