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堪大用!”彌候看著對方,冷冷道。
丁高朗聽到彌候這樣說,心下一片涼意,艱難的抱拳行禮,苦澀道:“屬下無能......”
“廢物!”彌候一甩衣袖,徑直離去。
丁高朗的躬身禮一直行到對方離去才艱難的直起,胸中一股郁氣使其幾欲瘋狂,身為蛻凡巔峰的武者,他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余光一撇,他看見了大開的廂門內,一個蜂腰**的女子仰面躺在床上,呈一大字,下身**。剛要收回目光,就發現從彌候開門至今,那名女子居然連一絲聲響都沒發出,就連姿勢也不曾變化。
仔細一看,身材火辣的女子臉被打碎,一個血洞替代了原本五官的位置。
丁高朗心中更加苦澀,定定的站了一會兒,轉身離去。
……
城西
“老白,你想不想成為一個書法家?”徐老贏滿臉希翼地問道。
正在書寫字帖的米白放下筆,抬頭溫柔一笑,答道:“時候到了,自然就是了。”
看著對方一臉虔誠的模樣,再想想唐羅說的話,也許以前他會同意米白的說法,但他現在想清楚了,若是等下去,便是等一輩子他都不會成為像黃庭那樣的書法大師,這無疑是對書法最大的侮辱。
“我想幫你成為書法家。”徐老贏認真地朝米白說道。
米白先是一愣,轉而灑脫笑道:“書畫之道,本是個人造詣,又豈能幫襯?”
“這你別管,反正我有辦法幫你!”徐老贏倔強的揮了揮手。
看著徐老贏一臉堅決,米白有些好奇,不由問道:“為何要幫我?”
因為你自己很難成為一個書法家阿!徐老贏很想這樣回答對方,但看著米白掛在攤上的字帖,這番話他卻怎么都說不出口,欲言又止。
米白看著徐老贏一臉難色,寬慰道:“現在生活雖然清苦,但我已經在做自己最喜歡的事,每一個從這買走字的人,我也能看出他們是真心喜歡我的字。這對我來說便已足夠。”
“可....”徐老贏看著米白安貧樂道的模樣,心中卻是更加不甘。
這樣好看的字,理應被世人看見,而不是埋沒在城西的這處陋巷中。
米白朝徐老贏溫和的一笑,說道:“徐兄,你看,這是我為你對聯設計的幾種寫法,你看看哪一種你最喜歡。”
說著,他從身后的破車中取出了六七張卷紙,在桌上緩緩攤開,每一張紙上都是一種寫法的對練,各不相同。
有的鋒芒畢露、有的大氣滂沱、有的充滿霸氣每一張都像是出自名家之手,可這般驚艷的書法,卻是寫在一張普通白紙上,放置于一輛破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