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龔正好像一下子被點明了七竅,一下明白了唐羅用意所在。
懲罰當然是懲罰,但也并不是沒有給百姓留活路,只要系上頭巾典身為奴,便能繼續享受賑糧待遇。
既然已經揣測到這一步,龔正就想著如何能夠配合幫助了,赤霞山上最不愿意典身為奴的自由民是哪些?可不就是哪些有著微薄修為在身的修煉者么。
他們大多有內視境以上的修為,一些優秀的甚至擁有蛻凡級的功力,身強體壯耳聰目明的他們只要不是直接跌落湍急的洪流中,群山險峻對他們來說如履平地。
偌大的赤霞山脈總有人跡罕至的斷崖絕壁,這些人總能從絕處找到食物充饑,就算入冬之后,身手矯健的他們也可以靠剝削良民與偷盜度日。
能自由活著,干嘛要典身為奴?
龔正敏銳的把握到了這群人的想法,然后與呂良一合計開始啟用重典!
“絕壁上的果物,是屬于赤霞山之主唐羅的,拿,便算盜,盜,即斬!”
“系上頭巾的百姓是唐羅扈從,正經的赤霞領民,騷擾,便算匪,匪,即斬!”
“中峰周圍幾座駝峰開辟出的窯洞,只允許扈從居住,自由民必須在三山之外的駝峰上自建營地!”
用最殘酷的典法,龔正逼迫著那群西陵自由民,只有系上頭巾典身為奴的一條路,反抗自然是有反抗的,所有反抗者的頭顱已經掛在了槐林的樹枝上,告訴著后來者該如何選擇。
所以短短幾日,扈從的收集工作有了不小的進展,龔正每日最得意的事,就是跑到杜氏族地向唐羅回稟情況的時候,而唐羅的放任施為,也讓他更堅定了自己思路正確。
十月十五日晚
三日禁令最后一夜,龔正來到唐羅在杜氏族地辦公的地方,例行公事的進行稟報:“家主,經過這三日的收攏,赤霞山自由民中已有超過六成選擇成為扈從,共計一百二十余萬人,我已將他們分成兩批,依次聚集在赤霞山中峰,等待明日家主之訓示。另外又活捉了彌氏與其他世家百余名特種風媒,現在便關押在密牢中,家主您看怎么處置。”
“做的不錯。”唐羅將手中一份案卷勾完,淡淡夸道。
龔正面色一喜,又道:“也不全是屬下的功勞,這幾日多虧了呂良出謀劃策,此人是個人才,正想舉薦給家主。”
呂良便是曾經西陵警備屬的總警司,曾與義氣幫多有瓜葛,但曾經在龔正眼中,這就是一個腦滿腸肥混吃等死的草包,但幾日相處下來,他卻看到了呂良的不凡之處。
彌氏的特種風媒最擅長偽裝潛伏,混在人群中根本沒有一絲痕跡,雖然唐羅早就說了彌氏有不少風媒已經潛伏在赤霞山偽裝成扈從,但在這位呂警司出馬前,龔正連一個舌頭都沒有找到,但呂良只是在駝峰走了一遭,便從里面找出了三個舌頭,圍剿之下,若不其然,三個都是偽裝成普通平民,卻有修為在身者。
自此龔正對其的判斷深信不疑,短短三日便抓了幾十個特種風媒,他知道與其等唐羅疑惑他的優秀問起,不如直接將呂良舉薦出去,這種小聰明他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