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花草沒什么了解,但在大冬天還能香氣四溢的花卉又是凡品,唐羅看了眼便感嘆道:“靈土做圃只為種花,還真是舍得。”
精致的女人總是該錢,這點幾乎在哪都一樣。這跟賢惠不賢惠其實沒啥關系,而是供養美麗本就需要代價。
婢女敲開大門,一眼望去盡是旖旎的粉色紗簾,加上鼻尖升騰的香氣不禁讓人身體有些發熱,特別是侍女將他引進房中輕輕把門帶上后,更像粉色的幻夢。
屋子很大,以無數垂下的粉色紗簾相隔,行走在其中仿佛被輕輕撫摸,臉上,肩上,手上。
當紗簾流到盡頭只有淡淡余香,還來不及遺憾便又是輕柔迎面。
走在這樣的房間,就像是撥開一層層的迷霧,對大多數人來講,盡快見到佳人才是正事,但對唐羅來講,這紗帳真特么的有意思。
端坐內室的女子看著唐羅仿佛迷路一樣不停在紗簾中穿行,仿佛碰見新奇玩具的孩子,這才想起雖然有著偌大的名聲,但這位天驕至今不過十五,掩嘴輕笑,嬌嗔催促道:“天驕還不進來么?”
“急啥,再玩會兒。”唐羅隨口應了聲,閉著眼睛繼續在紗帳中穿行,像一只幸福的無頭蒼蠅。
站在門外伺候的婢女聽到屋中兩人對話,不禁小臉一紅,只覺的進展太過神速,這連小曲兒都沒聽呢。
而被這樣魯莽回應的趙靈嫣更是懵了,自他出道以來,見到的哪位公子不是彬彬有禮,生怕有所怠慢。哪怕是一些眼中幾欲噴出火來的賓客和他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這樣不當一回事的回答還是第一次聽到。
捂著小嘴的女子滿心委屈,不知如何回應。
房間歸于沉寂,只留下輕紗撫摩身體的響動。
良久,走遍房間每一個角落,撞遍房中每一條的輕紗的唐羅闖入內視,連聲招呼也沒打便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女人身前,好整以暇地上下打量著有些小情緒的女子,那侵略的眼神不含**,卻如鷹似隼,令人畏懼。
女人心中一顫,忙站起行禮道:“見..見過天驕。”
“坐吧,別客氣。”
仿佛化身成為房間真正的主人,唐羅朝女人擺了擺手,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將蒲團調整為舒適的姿勢,歪著腦袋問道:“說說吧,素未謀面也不曾相識,怎么想的,要給我獨奏一曲?”
思來想去,情報能力為零的唐羅也只能想出這種最簡單的情報獲取方式,因為如果對方真是某個從小培養起來的特種風媒,比心眼斗心機唐羅肯定不是個兒,這種自知之明某天驕還是有的。
原本風月無邊的場景突然變成了拷問,趙靈嫣只感覺自己成了犯人,登時對這個無理的天驕印象差到極點,強忍鼻酸生硬道:“若是天驕不愿聽,可以不來!”
出道十余年,哪個人不將她捧在掌心,若不是師尊一定要求自己為你彈琴,你以為本姑娘會對你這樣一個毛頭小子獻殷勤嗎!趙靈嫣瞪大了眼睛,強撐著望向唐羅,忿忿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