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嶺腹地發動暴亂,這怎么看都像是一場十死無生的愚蠢行動,而這批新城武者好像根本意識不到這一點,轟塌市政廳后見人就殺,那沖天的暴虐與殺氣令人難以相信這是幾個月來南嶺最溫馴的工人。
坍塌的市政廳廢墟中站起很多蛻凡境的武者,但更多的幕僚與管事卻被壓在廢墟下動彈不得,彌申炸開壓在頭頂的碎石破土而出,看著亂成一片的新城無比憤怒。
隨手殺死了幾個撲上來的呈州武者,彌申對上了翟君的眼睛。
“翟君,這便是你對本公子仁慈的回報么?”公子申眼中滿是怒火,猶記得當時彌氏想要拋下新城,翟君是如何跪在自己身前苦苦哀求,而現在這個家伙,居然掀起了一場暴亂。
這種被辜負的感覺讓彌申心中的恨意直沖天靈,寒聲道:“你完了,新城的人會因為你的愚蠢,統統死去,而你新婚的妻子,襁褓中的孩子,也會因為你受盡折磨。”
翟君背負雙手,踏著熊熊燃燒的巖石,一步便是三五丈的距離,幾個閃身便來在彌申身前站定,居高臨下的望著狼狽的公子申,淡笑道:“先重新認識一下。”
說話間,翟君臉上的肌肉一陣搖晃,顴骨變高,鼻梁變挺原本細薄的嘴唇也變得厚,短短幾個呼吸,容貌完全變化。
而看著翟君變化的模樣,彌申臉上再不見一絲憤怒,只剩冰寒:“你是唐耀,所以這場暴動,根本就是早有預謀?”
如墜冰窟的彌申不由得仔細開始回想,翟君明明是寶船從呈州帶回來的難民,更是個深受愛戴的難民頭領,現在怎么就變成了唐氏宗學的會首唐耀,而且這種易容術更是聞所未聞,他不由的想知道還有多少人已經不露痕跡的混入了南嶺。
得趕緊將這個消息稟報族里,彌申眉頭緊皺,打量了下四周的混亂,想找到突破的方位。
“別看了,你哪都去不了。”唐耀背負雙手,輕笑道:“陪我別山院走一趟吧。”
“就憑你?”彌申觀察四周,眼下只有正面擊敗唐耀,然后才有逃走的可能,畢竟眼前的可是唐氏宗學的會首,不由他放松警惕。
只是彌申卻忘記了,這是一處混亂的戰場,并不是兩人對放的擂臺,這種爭分奪秒的情況下,唐耀又怎么會和他一對一的交手呢。
“風之嵐!”
兩道由排風掌力組成的巨型風刃分成上下兩路從背后朝著彌申襲去,雖然彌申已在第一時間激活了身上靈甲,卻還是被兩道合擊生生斬成了重傷,就連那件上品靈甲也被擊碎,昏迷了過去。
唐耀看著昏迷不醒的彌申,對著從遠處走到廢墟中央的幾個族人,皺眉道:“你們來的太慢了,東西都準備好了么?”
“準備好了,獸車就停在新城南面,隨時可以出發!”
“好,接下來你們需要讓這場暴動鬧得越大越好,至少為我爭取半日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