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闡述一個普通的道理,兇境仲裁將這番話說的極為誠懇,絲毫沒有避諱二十八號擂臺邊的其他挑戰者。
年輕人大多都是天也不怕,地也不怕的,換做以前若是有人敢這樣貶低自己,早就報以老拳了,但看過畢方山這些擂主后,所有人都失去了爭鋒的心思。
仲裁官的話就像一把神劍,在他們面前花了一道溝,將他們和這些擂主隔絕開來,看似可以遙望的距離,實則隔著天地山海。
他們游弋在擂臺邊,根本不是為了上臺挑戰,因為每觀察一方擂臺,便對武圣山多了一分高山仰止,或許真像仲裁說得那樣,或許他們跟武圣山的弟子,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物種吧。
沉默變成了注腳,如果剛剛挑戰者們只是想看唐羅笑話,現在的眼神便多了幾分悲涼。
不要上去了,會被打死的!每個挑戰者眼中都透露著這樣的信息。
“呵,你倒是多事。”臺上調息的步塵突然出聲,眾人望去,經過短短一會兒的調息,二十八號擂主竟以恢復完全,此時雙手抱胸站在擂臺中央,昂著下巴道:“你剛剛不是問能不能打殘擂主么?我來告訴你,只要你有這個本事,在這方擂臺上,盡管用來。”伸出一根輕蔑的食指朝著臺下擺動:“但你一定不敢,是不是聽到我的身份便害怕了?也罷也罷,就當給你個臺階吧。你大可以說是因為畏懼我步塵的出身而不敢出手,帶著你的殘廢弟弟滾吧。”
如瞬移般出現在擂臺上的唐羅用行動回復了步塵的話,也讓年輕的擂主一陣狂笑。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哈哈哈哈!”步塵捂著肚子渾身都在抖動,笑意止也止不住:“像你這樣的人,最受不得激將,我就隨便說兩句,你就真的上臺了,啊哈哈哈哈!”
“笑完了么?”唐羅眼中也有幾分笑意,將右拳舉起握緊,音爆與風雷鼓動,蓋住了步塵所有的聲音,竟是握拳,崩裂的罡風竟吹得擂臺旁的挑戰者倒退數步。
剛剛還在狂笑的步塵更是像被捏住嗓子的公鴨,一臉凝重的望著握拳的唐羅,擺出了戒備的架勢。
“將所有能用的秘術全部用上吧,試試看能不能活下來,或許你可以立刻喊出認輸?”唐羅歪著腦袋道,揶揄道:“讓我想想,人族最古老的圣地的嫡傳,碰上年紀相仿的對手,連動手都不敢,就喊出了投降,今后就叫你看降之鵬鳥,你看怎么樣?”
“狂妄!”滿臉鐵青的步塵從牙縫間冷冷吐出兩個字,雖然眼前之人只是握拳,但這種握碎乾罡,鼓動風雷的威勢,即便一些頂級兇境也難以達到。
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個被堂兄判定為漏體的人會有這么可怖的體術修為,但他也明白,面對這樣的體術宗師,他必須要拿出十二萬分的注意力,因為一個疏忽,真的,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