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步霄沉默,段千愁旋即大怒道:“我就不明白!那靠采補修煉的家伙有什么值得你看重的,對方只是徐氏親族,而小塵可是步氏血裔!”
徐老贏的血脈能力在天宗圣地早就不是秘密,每個人都等著看他的笑話,畢竟采陰補陽這種事,歷來都是登不上臺面的下九流門道,選這樣一個人當天下行走,怎能不被編排。
但相比于這些謠言,步霄則是更重實際:“不論他用什么方式修煉,他都是現今天下的四小圣王之一,這樣的人,還不足以讓人重視么?”
一聽步霄提起這排名,段千愁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什么四小圣王,那幾個人憑什么與你齊名,你可是兇...”
“他也是。”
步霄對著不敢置信的段千愁認真點了點頭,鄭重道:“你沒有聽錯,他也是個兇境武者。”
“他才二十來歲...”段千愁想起那個玩世不恭的徐家公子,不敢置信道:“你確定么?”
“十分確定。”步霄淡淡道:“天下行走沒什么了不起的,元洲徐氏每幾年都會出現幾個驚才絕艷的劍者,但像徐老贏這樣的,幾百年也出不來一個,所以你明白,我為什么如此看重與他的友誼了吧。”
就跟武圣山道子一樣,也不是每一任道子或是行走最終都能成長為圣主級別的強者,很多就連山主級別都達不到,大多數都會在大宗師境界蹉跎一生。
但徐老贏與他都是注定能成為圣主級強者的人,這是一種只有絕頂天才之間才有的靈犀感應,而一個未來圣主的友誼,才是值得步霄細心維護的。
“我武圣山的道子,何時需要如此屈尊降貴,我就不信,你去懲罰對邊裁動手的唐羅,難道徐老贏還會跟你翻臉不成!?”
“肯定會翻臉。”看著樂觀的表兄,步霄搖搖頭,無奈道:“雖然不知道為何徐老贏會如此看重龍州的遠房表弟,但那回護之情根本做不得假,或許在這個重感情的劍者眼中,與武圣山道子的友誼根本比不上他與唐羅的情誼。所以,如果還想將徐氏小圣主留在武圣山講解劍道的話,這唐羅,便不能動。”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段千愁勃然大怒:“照你的意思,小塵這傷便白受了,虧就白吃了?”
“技不如人,生死無怨。”看著道理說不通的表兄,步霄的態度也冷了下來,沉著臉道:“六年前西陵擂臺,若不是最后唐羅莫名退境,勝利者一定會是小塵,可同樣修煉了六年后的今天,小塵不惜動用圣武體,卻還是被唐羅打成重傷,不去思考為何同樣修煉六年會有這樣的戰力差,反而時時刻刻想著如何報復,段千愁,你太令我失望了!”
當段千愁三個字說出口,便不再是步霄與表兄的對話,而是武圣山道子對大鵬山大師兄的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