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方擂臺看似不少,但一拳一個還是結束的很快,如果說整個畢方山平臺是一場閃著百盞彩燈的宴會,那么此刻,便只有一盞孤燈還亮著。
龍西三位隊員已經站在了唐羅身后,蕭子玉目光炯炯望著臺上步麟,戰意熊熊。
“要不讓你先上?”唐羅望著蕭子玉的模樣,試探問道。
“算了。”蕭子玉看了眼臺上步麟,遺憾的搖了搖頭:“我數次經過他的擂臺,這人武道風格對我太過克制,加上龍靈血脈加持,我暫時還沒想好怎么贏。”
“行吧,那我上了。”唐羅將包裹著九十八枚擂印上衣交到蕭子玉手上,在武圣山弟子屈辱的表情中,踏上了擂臺。
或許這些在畢方山上擺擂的外門弟子怎么都想不到,堂堂人族圣地的武圣山,為什么會淪落到一個弱勢的地位,看唐羅挑挑揀揀的模樣,仿佛就像是菜市擇菜,先后不過只憑心意,這份羞辱,哪里是這些外門天驕經受過的。
但被一拳擊敗的他們即使心中有怒,又能如何宣泄,只能雙拳緊握的低下頭,心中默念十年不晚。
而獨苗擂主步麟可是沒這么多顧慮,望著唐羅,鼻尖似有硫磺之氣噴出,喝問道:“你剛來東區時老子便讓你上擂,你偏偏最后才來,怎么,麟爺說話不好使?”
明明是步圣的嫡系后人,說話間卻滿是市井之氣,配上高大壯碩的身形,如果說徐老贏是唐羅見過最頂配的嫖客,那么眼前這人便是他見過最頂配的流氓。
“好菜總是要放到最后,強者通常都是壓軸。我只是有些奇怪,你都三十多歲了,不早就應該在武圣山內門修煉,為何會是這一屆的擂主?”唐羅舒展著筋骨,朝著擂臺上的男子認真問道。
“關你屁事,別以為說兩句好話麟爺就會心軟,你這混蛋都已經兇境修為了,欺負一群蛻凡武者算什么本事?還他媽一拳一個,恬不知恥!”
輕笑一聲,唐羅無意爭辯,就跟步麟一直用蛻凡修為在守擂一樣,他攻擂也并未用過超出蛻凡境的力量,只是因為肉身特意的問題,他的兩萬九千點靈力,要比一般蛻凡巔峰,強大數倍,這才造就了一拳一個的威勢。
而他也明白,步麟說這話,只是要讓這群已經失去信心的內門弟子重拾戰意,畢竟擋不住同境界武者一拳,任誰都會心情低落,但境界不同,這難過就能輕易的拜托。
畢竟有了境界當做借口,誰都能輕易的原諒自己,至于唐羅的年歲問題,誰會在給自己找借口的時候公正客觀,就當是對方駐顏有術好了!
果不其然,在步麟戳破唐羅修為后,那群情緒低落的外門弟子一個個眼中冒出光芒,仿佛活了一般。
但總歸還是有幾個腦子不清楚的,聽到唐羅是兇境后,他們陷入了一種更深的絕望中。
因為步塵受傷的原因,他們也扒了一下六年前西陵那場比斗,如果對方此時已經兇境,這不是說明自己可能一輩子都無從追趕么。
就像一同修煉的兩個人,還是慢慢出現了差距,任憑后者如何追趕,距離反而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