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兒意思。”
唐羅雙手撐在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伍哥大殺四方,這場戰斗的結果,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定下了,畢竟相比于另外這些還在使用人級靈技的對手,伍哥用的,可是真真黃級上品的腕刃技法,還有一套黃級的身法,這樣都能輸,才是奇怪呢。
隨著傷亡越來越大,剩下太保們的情緒崩潰了,準備開始遁逃,卻不明白,背對著冷血的殺手,是天底下最危險的事,當腕刃劃過最后一名太保的后頸,渾身是血的伍哥跨過滿地的尸體,頹然跪倒在唐羅的面前。
“大人,您的要求,小人已經辦到了。”
“嗯,做的不錯。”唐羅點點頭,伸手指了指墻邊那個不知生死的年輕太保,輕笑道:“只是我很好奇,你抽出腕刃的第一擊,為什么不劃開他的脖頸,還要多此一舉的將他一腳踹飛,若是把這時間省下,按照你的殺戮效率,應該不至于受這么重的傷。”
面色蠟黃的中年男人苦笑一聲:“什么都瞞不過大人。”
說完這個,男人深吸一口氣,一頭磕在地上道:“大人,您說過,十三太保只許有一個活人,現在小人已將其余人斬殺,若是小人自刎,大人能否放過他?”
“哦?”唐羅十指交叉,好奇道:“你要將拼命得來的機會讓給那個小子?”
說著,伍哥將腕刃搭在自己脖頸上,萬般留戀地望了倒在墻角邊的年輕人一眼,然后目光堅定的望向唐羅,眼光中滿是祈求。
“有點兒意思。”
唐羅笑道:“也不是不可以,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便同意這個條件,如何?”
“大人請問!”
“你是殺手,還是風媒?”
“小的是殺手,也是風媒。”
“那這高明的腕刃技法也說的通了。行了,你死吧。”
“多謝大人!”
伍哥面露喜色,腕刃一劃,便將自己脖頸拉開一條大口子,血液翻涌而出,男人漸漸無力,身體發寒,眼中突然浮現起那些已經忘卻的往事。
蓮關城邊有個荷花村,因村中心的荷花塘得名,十幾年前荷花村出了個敗家子,一夜之間將房子田地都輸了出去,還向幫會借了高利貸,因為無顏面對父母,又害怕幫派追債。
這敗家子便將自己年邁的父母與有孕在身的妻子都丟在了村里,乘夜逃出蓮關。
闖下大禍的敗家子不敢回頭,想起友人信中說有他在北邙淘金,運氣好一日便有數百顆金粒進賬,他一咬牙,便沿河北去,準備投奔北邙淘金的友人。
憑著記憶他生生的找到友人所在的礦洞,本以為是翻身的機會,卻是來到了真正的地獄。
原來這口金礦屬于北邙一族豪強,因為北邙崇山峻嶺地廣人稀,加上礦工死亡率極高,買來的奴隸不出幾月便累死在山里,所以礦主便打起了劫道,誘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