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唐羅便發現了屋內的異常,看著屋內新多出的苞米和混了靈液的清水,眉頭皺了皺。
也不知道是感應,還是早期的鳥兒有蟲吃,天哥兒也起了個大早,明明是夏至的大熱天,卻穿了件長袍,把全身都裹了個嚴嚴實實。
而他之所以一大清早來到柴房,便是為了數落唐羅。
難得發現一個可以抨擊的點,這讓天哥兒無比興奮,趾高氣昂得走到床邊后,便搖頭晃腦的批評道:“虧你還是個武者呢,昨晚睡得跟死豬一樣,我都干了那~么多活,你都沒有醒!要是小偷兒來了,把屋子搬空你都不知道!”
整整一晚上都在修補經絡,讓唐羅的精神無比疲倦,但對待真理的熱忱還是戰勝了疲憊,讓他不屈不撓地朝天哥兒解釋道:“要是真的有個小偷進屋,以我目前的身體狀況還是不要醒的好!我不醒,他頂多就是求財,要是我突然睜眼爆喝,他一緊張,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兒來!”
本以為可以好好數落唐羅一番的天哥兒沒想到,這種事對方都能扯出道理,而且聽著還挺像那么回事,頓時一口氣憋連上來,將臉都撐得鼓鼓的,活像一只青蛙。
而覺悟很低的龍西天驕還沒意識到自己又把別人氣著了,看了眼天哥兒的穿著打扮,開口問道:“咦,你都有靈液給我摻水,怎么不先用靈液將傷勢控制下?”
本以為昨天唐羅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天哥兒沒想到被一口道破自己的傷勢,左手下意識的往肋下一捂,不敢置信道:“你怎么知道我受傷了!你跟蹤我?”
“動動腦子...”唐羅嘆了口氣道:“我都這樣子了還怎么跟蹤你啊!”
“啊..也對。”意識到自己慌亂的天哥兒尷尬地將左手放下,仰起頭來假裝若無其事道:“靈液這種東西,都是給像你這種半死不活的傷患用的,像大哥這么強壯的武者,些許輕傷又算得了什么!”
“你這可不是什么輕傷!”唐羅看了眼天哥兒的肋下,淡淡道:“沒了仙云飍魄,你根本無法完全擋住玄級靈技,就算云氏身法不俗,也無法完全躲避。在朝昌的行動對于目前的你來說,太過危險了!”
唐羅想勸天哥兒放棄目前朝昌的行動,來日方長,但這話聽在天哥兒耳朵里,卻有了別樣的意思。
“這些日子的苞米和清水總算是沒白喂,你這笨蛋也知道關心大哥了,不錯不錯!”
走到床邊的天哥兒滿意的摸了摸唐羅的腦門:“放心,大哥我縱橫朝昌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呢,大哥心中有數。你啊,只管養好傷,其他的事兒用不上你!”
說完,天哥兒便哼著小曲晃晃蕩蕩地出去了,而床上的唐羅,又陷入一陣巨大的自閉浪潮中了。
“這貨摸我額頭!?什么意思?把我當寵物了嗎!?這么猖狂的嗎?!?還有沒有人管了!?不知道老子武道通神嗎!?”
本就只有蛻凡的精力,加上整整一晚接續經脈的操勞,又被人當寵物擼了一頓,這讓唐羅的精神終于到達極限,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傍晚,而喚醒唐羅的,并不是羞恥和自尊,而是不斷往鼻子里撲的陣陣菜香。
“哼,雕蟲小技,什么烹飪廚藝,吃到肚子里還不是化作能量,豆腐做出龍肉味兒來,也比不上苞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