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在項府中秘密盤桓數日的翔龍城終是與項庵歌見了面。
兩人決口不提聯盟與等待的事,在宴席上推杯換盞,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
這樣大宴一直持續到半夜,依舊意猶未盡的項庵歌與段龍城還在把酒言歡。
最終,不勝酒力的項庵歌被扶進了偏廳休息,醉眼朦朧的段龍城隨后被抬到隔壁房間。
剛剛還醉眼朦朧的兩人僅只一墻之隔,卻像是貼著耳邊說話。
“聯系唐氏與龍西世家的紐帶便是那兩艘寶船,傳聞這些世家之所以對唐氏言聽計從,便是因為唐氏將寶船利益分成數十份,每一份對應一個名額,寶船航期兩年上下,所以這名單也是兩年一換,為了留在名單上,龍西的世家幾乎爭破了頭。”
“項家主的意思是,要想設計龍西聯盟,就得先將兩艘萬乘寶船毀了?”
“沒錯,欲滅龍西,先毀寶船!”
“計將安出?”
“萬乘寶船海外行商,最終都會從南海入海口歸流,若是布置得當,或可建功。”
“幾成把握?”
“六成。”
“還有四成?”
“龍西強者,唐氏武宗。”
“烏合之眾,本宮盡屠之。”
“如此便有九成。”
“大善。”
“毀船第一步,船毀龍西必怒,定調兵遣將來南海尋跡!”
“如何處置?”
“散跡內城豪族,龍西定然不肯罷休!”
“此計大妙!”
剩下的話,不用說也能想得清楚,暴怒的唐氏與朝昌豪族沖突,邪王宮與項氏聯盟恰逢其會的出手。
定讓龍西聯盟首尾不能相顧,七座城市看著不少,卻也禁不住幾波玄級合擊的攻伐。
而吃了大虧的龍西聯盟絕不肯罷休,這便是大戰的征兆。
一想到龍州便要陷入戰火,百姓將會流離失所,被云幕遮蔽氣息,躲在屋外偷聽的秀兒姐突然心神一蕩,周密的云幕繪身露出一絲縫隙,然后瞬間彌合。
這樣微弱的氣息,莫說是隔著屋子,便是趴在床底下也不一定感受得真切,但出于穩妥的考慮,秀兒姐還是決定撤退。
正要飄然離開,突然一陣心悸,銀鱗赤瞳的邪龍呼嘯而出,石墻被撕開一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