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元劉氏和堰蒼農家,幾位可要想清楚了,莫要自誤!”
回應兩個好事之徒的,是蘸著藥水的冰冷皮鞭,僅是一記,便甩得兩人鬼哭狼嚎,倒吸涼氣。
什么劉天王的臉面,龍州農王的后人,統統不記得了,將與唐羅相遇的事情,如倒豆子一般說了出去,生怕再捱一鞭子。
經過數次口供比對和反復拷問,幾人終于確定,這兩個公子就是偶然遇見唐羅的。
唯一有用的線索,便是那木質輪椅做工精美,一看便是出自大匠之手,順著這個線索往下查,或許會有機會。
項氏的風媒屬開始行動,中年人也離開了陰暗的地窖,只留下兩個年輕公子在絕望的哀嚎。
就像他們自己說得那樣,川元劉氏和堰蒼農家啊,都是不好惹的勢力,兩個紈绔子弟不算什么,但其長輩中定有能人,干嘛要留下這個把柄。
所以兩天后,農家小公子和劉家小公子的尸體,在城北一處偏僻的水道口被發現。
城主第一時間委托項氏對兩族進行安撫,卻沒有平息兩家的怒火。
找了數日的玄孫竟死在城中,這不光是喪子之痛,更是對龍州兩大豪族的挑釁。
農老爺與劉家主發動族中聯合項氏風媒追查,在三個龐然大物的準確定位下,最終,線索指向一個坐著木質輪椅的年輕瘸子。
循著這個線索,一點點往回搜索,這個年輕人的信息全都出現在項氏的案頭上。
瘸子名叫何平,是跟著堂姐何秀來到朝昌的,原本住在南城的北府胡同,可屋宅卻被一群乞丐占了,被趕了出來。
但風媒屬卻發現,這位何平在對峙乞丐時,卻展露過不俗的修為,卻不知為何退走。
現在看來,應該是不想暴露身份吧!
找到線索后的三族立刻派出武者,前往北城荒領,因為按照城北的探子說法,這兩姐弟最終是往城北走了,應該是住在北城外。
……
龍州歷1785年臘月三十
殘冬的最后一日,朝昌上下皆是歡騰一片。
辛苦奔波一整年的商人們回到了故鄉,開始了歲末的狂歡。
但并不是每一家都能如此興奮的過完大年的,就好像靈界通道內,就沒有一絲年味,云泉還未蘇醒,唐羅的狀況卻越來越差。
毒煞雖然一直被阻隔在脖頸以下,心脈之外,但先天之氣所做的,只是將流入兩個重要部分的毒血凈化,不讓唐羅有性命之憂,可對身上的其他部分,就沒有那么照顧了。
所以年輕人此時的身體就跟腐尸一樣,渾身長滿爛瘡,惡臭的膿血更是流了滿身。
按理說這樣的傷勢,尋常人早該死了,偏偏他的呼吸還是一如既往的平穩。
這也是秀兒姐到目前為止還能保持理智的最大原因,這幾日她幾乎沒有合眼,就連調息都是斷斷續續的。
壓制傷勢、愈合傷口、恢復靈力,做完這一切調息睜開眼的秀兒確定自己恢復到了九成狀態,朝著唐羅深深看了一眼后,以云幕繪身遮蔽氣息,朝通道的另一側狂奔而去。